在凤枭的画里,每一个凤嫋嫋腰间,都佩戴着一枚碧玉镂雕的荷包香囊
那是有一次凤嫋嫋过生日,凤枭送给她的
凤嫋嫋很喜欢,每日佩戴在身上
每一次入画,也都要求凤枭给她一并画进去
只是自从一年前,边境消息传回来之后,凤嫋嫋就将那香囊装进盒子里,放进了凤家祠堂
之后,她再也没戴过
这件事情,只有家里人才知道
可木栢封一个外人,他的画里,怎么会出现这枚碧玉镂雕的荷包香囊?
凤离又仔细对比了画工,越看,情绪越激动
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摸着木栢封留下的那幅画,手指颤抖
“福,福伯,你快看,先生不仅知道阿姐的荷包香囊,就连他的画工,和阿兄的画工都一模一样,就好像一个人画出来的”
福伯不懂画工
只是他看到了木栢封笔下那枚熟悉的香囊,老眼朦胧
“这香囊,王妃已经很久不曾戴过了若这幅画真是木先生最近才画的,不可能知道有这个除非……除非……”
福伯不敢说
凤离替他说
“除非,这幅画是他偷阿兄的又或者,他就是阿兄!”
福伯脑子嗡得一下,一双眼睛猛地瞪大
“大公子所画全都在这里,不曾丢过他是大公子,大公子回来了……”
“福伯!”
凤离眼眶含着热泪,表情却严肃而清醒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若他真是阿兄,凤家军全军覆没,只有他回来了,且隐瞒身份不报朝廷,以皇上如今对国公府的态度,很可能会对他以逃兵论处!可他若是以其他方式回来,就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世间人人追求长生,可长生焉能尽遂人意?阿兄不能被当成怪物!”
福伯完全没想到过这个可能,听着心惊胆战,连连点头
“好好,今天的事情,老奴烂在肚子里,也绝不告诉任何人”
福伯想了想,又问:“那王爷和王妃呢?要不要告诉他们?”
凤离沉思片刻
“先别告诉一来书信有被截获的可能,不安全二来,我要亲自问了他,确定我所猜测不假,再找机会当面告诉阿姐,以免阿姐空欢喜一场”
福伯激动点头
“对,对对,还是小公子想得周到,老奴都听小公子的”
凤离又看了那幅画良久
最后,他默默的将所有的画全部收起来,连同木栢封留下的一起,放进了卷缸
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小手眷恋的放在那副画轴上
脑海里闪过曾经和木栢封相处的每一个画面
曾经无数次熟悉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可在当时,都被他忽略了
如今想来,他懊悔,自责
那一定就是他的阿兄
他早该猜到的
君九渊走后,凤嫋嫋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她想自己走走
于是牵着马,就一路从郊外走了回去
走到城门口,她看到了原本应该在山谷里的楚邵
只是他这会不是一个人
他的马前,站着一个精心打扮的美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