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儿?你是谁?”何红艳看到突然出现的叶伯常
这个男人看着是挺年轻的
但是从打扮上来,也是有些商务气息
跟学校里这些油头粉面的小子可不太一样
大概是觉得他有点家底
何红艳毫不掩饰她对薛露的鄙视,大概跟其她那些女生一样,都在校外找到了长期饭票吧?
这下子,何红艳可一点都没有要客气一下的意思了
倒是叶伯常,还是很客气地冲何红艳笑笑,“何老师你好,我叫叶伯常”
“露露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要带她去医院”
何红艳横了薛露一眼,就像在说:我知道你没病,哼,找人来堵我的嘴?
叶伯常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何红艳的面前道:“何老师,一直都想抽时间来看看你的”
“不过年前节后的工作很忙,一直到今天才碰上”
“这是一张音乐会的贵宾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所以我每天都带在身上”
“不知道何老师会不会喜欢”
何红艳把信封接过去,并没有要打开信封的样子,翘着腿,蔑视地看着信封,再看看薛露,压根就没有正眼瞧叶伯常
她上下晃动着信封的样子,有些像叶伯常尿完尿抖一下的模样……
何红艳阴阳怪气地问,“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在状态”
“原本是活动变多了?”
“我以前跟你说的啥?”
“我说没说,我们艺术专业的,最忌讳的就是在专业上升期之内搞对象”
“好的时候,它会成为你的助力”
“不好的时候,能把你那本来就不像话的专业水平摧枯拉朽搞得稀碎,你这辈子都没有登堂入室的可能性了”
“看来你是把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薛露如果单独面对何红艳的话,听到这些话,大概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伯常在她的身边时,怎么总觉得防御下降了,抿着嘴偷偷地看了看叶伯常,委屈可怜,求安慰求抱抱的样子
叶伯常柔声说,“何老师,没那么严重”
何红艳扭头一瞪叶伯常,“没那么严重是有多严重”
“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搞艺术搞专业的就这么不值得尊重?”
“你不要把社会那一套带到我的琴房来”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外边的社会我做不了主,可是这几平米的琴房我还是说了能作数的”
何红艳扭头挑眼看薛露,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薛露,你不会忘记你刚进学校是个什么样子了吧?”
“你是我一手带成现在这个水平的”
“我在你的身上花了多少时间,下了多少功夫,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我对你有要求,那是说明你还有希望”
“我给你指方向,那是我还没放弃你”
“你如果不按我的要求来,以后我的课,你就不用来了,我也省得操那么多的心”
“你能毕业就毕业,不能毕业,到时候,也别守着我哭”
薛露把头一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灭绝解释
叶伯常说,“何老师,如果是因为我今天突然出现,让你生这么大的气,那么我先跟你道个歉”
“教育上的事,我不懂”
“但薛露在成为你的学生之前,她首先得是个人”
“薛露是很尊重你的”
“所以,她在做某些选择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希望得到你的肯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