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在这里聚会？”王珏杰打破平静

林若初不回答，而是问，“你……拒绝我是因为她？”

不用指名道姓，各自都已明了

王珏杰兀自笑了，“她是我的学生，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是……”

后面半句他没说，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这么说，她来找我投资也是你介绍的？”

王珏杰一愣，沉思了好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若初却是报以明白的笑了，“也是什么？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林若初问了也帮忙答了

“小林，你……一直在这等我？”

“你回答我”，林若初歇斯底里的吼道

“快两年了”

林若初蹒跚后退，指甲嵌进手心，低喃，“你说什么？”

林若初冲过去揪住王珏杰的衣服，仰着头大声质问，“你说什么？”

“小林，你冷静点”，王珏杰双手搭在林若初肩头，用力按住因怒气不停颤抖的身体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你都和别人在一起了”

王珏杰嘴角突然溢出笑意，“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单身一个人吗？”

“我问你，你真的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王珏杰点点头，“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啊”

“那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王珏杰笑着拍拍林若初嗯肩膀，“这并不冲突，犹自记得你九岁的样子，很可爱，怎么能不讨人喜欢呢！”

“你对我的喜欢是如此简单的吗？”

王珏杰点头

“可我不是”，林若初盯着王珏杰的双眼，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可那里面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王珏杰抿嘴长叹口气，“你真的知道自己内心对我的喜欢是出于什么感情吗？你对我，只是对一个哥哥的依赖”

“不，不是这样的”，林若初辩解，“我家人都不喜欢我”

“也许小时候对你是崇拜，是依赖，可是后来，我看得很清楚，我喜欢你，不只是对哥哥的喜欢，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漂泊的生活踏踏实实的上班，我可以为了你拒绝所有喜欢我的人，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任性，放弃我的高傲，甚至放弃自尊，我那么……爱你”

“林若初”，王珏杰沉下脸，语气森然

林若初身体一颤，他这是第一次叫她全名，林若初挣扎的想要挣脱开，肩膀依旧被王珏杰牢牢的按住

很久，王珏杰终是无奈的叹气，语气柔和，“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妹妹，一辈子，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早告诉你，所以你才会喜欢上别人？”林若初仰起脸笑着“现在我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接受我？你说你也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最后两个字压的很低，带着低入尘埃的恳求

王珏杰闭上眼睛，语气变得疏离，“我不会接受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永远承认你是我的小妹妹，而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林若初松开手，想要后退，可是王珏杰的手掌依然坚如磐石的搭在林若初肩上

林若初无法动弹，挥动拳头打在王珏杰的胸口，“你个骗子，你个骗子，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转眼你就陪在另一个人身边”

林若初冷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爱我的，都会一个个离开我，我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你们总要这样对我？”

王珏杰抓住林若初捶打的手腕，揽住林若初不停颤抖的身体，轻拍她的背，“小林，你还小，不懂爱情是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不懂，你懂吗？”林若初挣开王珏杰的怀抱后退一步，几乎是咆哮出声，“你真的爱她吗？”

王珏杰不语，平静的出奇，凝望林若初许久，“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