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腿,轻轻放在了他下颌骨
简单地命令:“湉”
少年眼里浮现挣扎之色,这好像在挑战他的尊严
可他原本就是奴隶,生来就是为她服务,殿下的指令一切,她说的话便是圣旨
他是她的人,应该听从
他轻轻俯首
握住了一截雪白的骨肉
缓缓低头,在氤氲的雾气中,循着酒水的湿痕,一路蜿蜒地亲吻,虔诚地像是在侍奉自己的神明
蛰在雪睫下的紫金瞳仁,却似深邃迷人的星海,裂罅成兽性的竖纹
“嗯~”
享受而愉悦的轻哼声,靡靡响在殿内
原本垂伺的侍女,不知为时退了出去,
阒寂的殿内
只有缓慢,黏湿,似冰冷的蛇信,丝丝吞咽的声音
他是奴,只属于她一人的奴
尽了为奴的本分
那倾倒在腿和脚上的酒水,都帮她打扫了干净
至于用什么方法,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知道眼前高高在上的殿下,很舒服,她很喜欢
而他,本应要反抗,要假装乖顺,要做蛰伏的恶虎,然后出其不意,给她一击
最后却不知为何,自己好似也陷了其中
不,他不喜欢……
他否认
又在吮过趾尖时
丢盔弃甲
不,他喜欢……
他像只蠢蠢欲动的兽崽,快要按压不住藏身的刀鞘
少女靠在了榻上
青丝散落了一枕,高傲的眉眼,被摇曳的红烛,映得破碎
细白如葱的指尖
蜷了起来
咿咿呀呀的响声若有若无回荡
甘甜的酒,一滴也不剩,滋润了他干渴已的喉咙
他双手抱着她的腰,几乎将自己整个埋在她腹间
银发的发丝,散落在她腿侧,似月光纺就的银河
他却是不知
他的殿下是这般大胆而又奔放
下处赤条,红衣松散,那轻纱被酒打湿,一揉就碎了
他伺候的卖力
尖利的齿牙都探了出来
这感觉,就有些太过,如何是打扫倾倒的醁酒
分明是汲取甜得让人生醉的蜜津
他快无可自拔
快要按不住原本的妖性,却又在听到她似哭似泣的一声鸣啭时,勾了勾唇
还想更进一步
却被少女用膝盖顶着胸膛,拉开了距离
“听说,你是只半妖”
她拿了颗葡萄喂进他嘴里,却不让他咬,而伸进食指,将果肉轻轻搅碎
果汁沿着唇角淌下
他脖颈前倾,只能任由她这样戏弄
眼里的潮意,化作了雾气,声音哑得不行,又含糊不清:
“是,奴是半妖”
她摸了摸他顺垂如绸缎的银白发丝,轻挑地抚上耳廓
“喔?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