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是王府下的命令”
他一开始可是打算通知本地皇城司的,如此看来
看了看天色,天黑太危险,还容易被人跑脱
“王府侍卫一对一,一胜一负,五对五就被这帮悍卒完胜了,府中有了解北辽情况的幕僚怀疑,这一批人中,有的是北辽禁卫腹心部的卒子!”
“那你怎么告诉你师父我了?”
“全都荡平不就好了!也算为民除害!”
相比与勇毅侯府跑马场里的桩子,
“好汉爷爷饶命”
“好汉爷爷,人都被你杀光了,里面,里面就是”
但是当听到交战时候的那队人中发出的吼声的时候,两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时间在流逝,
已经有人穿着甲胄,举着盾牌护着要害逼近了过来
徐载靖摇头道:“不是,我没告诉姐夫告诉他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耗死他,不然今天谁也活不了!”
青云吹响号角的时候,徐载靖已经驱马来到了山寨之中,
兖王在书房中回头,疑惑的问道:“这是?”
“行吧,你也别挑晚上,万一有陷阱什么的反而更危险,就你的本事,硬砸进去就可以了”
听完阿兰的翻译,徐载靖知道,里面单是北辽人就有二十九个,大周一百五十人
在凌晨进城百姓惊讶的目光中,一行人出了汴京一路往东赶去
随后徐载靖和青云上了马,阿兰和寻书赶着缴获的平板马车,带着马儿跟在了后面
青草会意,退出了书房,将云想姐妹俩带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上!”
“师父,像兖王这种,蓄养死士刺客什么的,应是在周围的土匪窝里吧?所以,我想去拔了兖王的爪牙,以防他报复侯府!””
看着跪地求饶的人没有被长枪打死,随即越来越多的贼人跪在了地上
“那便走吧,驾!”
慢慢的变得尸横遍野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待看到昨日还一起吃饭的另外五个北辽卒子,
“是,公子”
寻书道:“是北辽语,我看着马儿,你去试一试能不能救下他们!”
阿兰和寻书二人并未参与搏斗,而是在不远处看着马匹
“能用弓箭就别靠近”
徐载靖用葫芦喝了口水道:“等他们过来,问他们点事儿”
来到战场附近,阿兰大声喊道:
“卜泰!坎果珠!”(别打,能活命!)
这一来一喊的时间,一队十五个人,已经就剩下六个了
徐载靖问另一个人
两个俘虏则是被绑在了车上
哚哚哚
兖王府邸,
徐载靖和青云吃饱后便开始穿起了衣服,
看到骑马全副武装的徐载靖主仆二人,领头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一个中年人露头道:
“你们是哪里的士卒?我乃兖王家臣邱敬,勿要多事,速速让开!”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伙伴,
没一个能站着的了
“放心,只要你好好说话,会留你一命的”
“里面的情形可记得清楚了?”
“报仇!”
寨子里有人喊道:
“他的箭没了,列阵!”
大部分都没来得及披甲,就被徐载靖的重箭给带飞钉在了地上,小部分是被青云射中
“顾家大郎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
看到树下的四人,眼睛一亮,看向骊驹和两匹北辽龙驹,眼中更是兴奋异常
“小兄弟,怎么看着你有些面善”
“是,王爷”
“把他绑了,小心点”
阿兰两人赶忙去拔羽箭,一时间闷哼哀嚎之声大了起来
青云担心的说道
孙氏笑着摇了摇头
寨墙上的守卫疑惑的看着这一行人,穿的像是自己人,但是好马怎么这么多?
莫非是打劫来的?
后面板车上的是抓来的人?
这守卫正想问话,
视野里有个东西在急速射来
慢慢的有人穿上了甲胄,
“青云,数一数,多少个了”
“煜儿,中午在这里吃饭”
但是无奈徐载靖一行人马儿太强,直接将那些人给撇在了身后,追都追不上
砸碎了甲胄和甲胄下的骨头,
“汴京来信,世子和邱公子被勇毅侯的小儿子打了,世子断了双腿,邱公子他一口牙没了”
“你是,徐载靖?”
说着,他还举起了手中的令牌
随后,徐载靖将身上的甲胄脱下来,扔到了地上,又将身上的棉甲脱了下来放好
很快徐载靖和青云就响起打呼噜的声音,
阿兰则是去照顾马儿,
寻书则是看着两个俘虏
除了被打飞吐血的幸运儿,
“他射了这么多次,肯定脱力了!”
徐载靖手里的长枪左右撞了几下,前排的轻甲死士,或胸口陷进去,或四肢变形的瘫到了一边
很快,一人一阵碰撞,
徐载靖手中的长枪吐信,捅飞了一个甲士的兜鍪,
他们离得近了,才看到了一个少年正在轻轻的拉动一张强弓,
徐载靖的长箭射击顺序是由远及近,不到十个呼吸,就只有一个骑得最快,离得徐载靖几人最近的,骑着骡子的汉子呆呆的勒停了坐骑
“公子?”
“好汉爷爷,在屋子后面,要不小的去给您牵来?”
徐载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些跪地投降的贼人差不多都被绑完了
吃了午饭,
四人迎面就看到了刚才的那马车朝外驶来
“嘟~~~~”
“这种事不需要证据,只需怀疑!他们家三房四房在内河漕运,能立功的机会不多而五房,只要把这差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大胆!放肆!你们要干什么!”
看完了信,兖王怒气冲冲的问道:“怎么信来的这么晚?我们的信鸽呢?”
平板马车上,邱敬和北辽卒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寨子里的景象,
“能想到此处就很不错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邱敬离开书房,正想去叫人,却看到侯府管事神色焦急而惊慌的走了过来
“他们家后果如此严重?”
随即,徐载靖调转了马头
“并无,并无,有周围的山民和小人说,经常有大车进山寨,人也有不少,但并未劫掠,所以官府以为哪里已经没人了”
床上双腿被固定的兖王世子,眼中满是狠毒的神色:“让你父亲带人来,对付不了侯府,就拿他们家亲戚开刀,徐载靖,我跟他没完!”
“岳母,我家娘子等着我呢”
“是,王爷”
“让幕僚快些过来”
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阿兰和寻书生了火,热了些食物
顾廷煜点了点头道:
“你们不是不劫掠么?”
这个被徐载靖吓的有些魔怔的贼人赶忙去解绳子
到了下半夜,
北辽卒子惊讶的看到徐载靖和青云让出了休息的皮褥子去警戒,阿兰和寻书二人躺了上去,呼呼的睡了起来
“悍卒成色如何啊?”
“今日一早,他们家五房的潘大娘子就请动了吴大娘子来咱们家,说他们五房是不会断了这亲事的”
烈犬开始狂吠
砸断了长刀,
“那就要看差事办的如何,然后朝中有没有人了”
树下,
军阵后面一个粗豪而带着绝望的声音哭着喊道
“是,是,是好汉爷爷”
“哈沓!”(跪好)
被绑的人也是动都不敢多动
“你们寨子里,马匹在哪里?”
靖海侯呼延家,
寻书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徐载靖挥了挥手
阿兰问道:“你也捅了?”
兖王府,
书房,
此时青云已经和阿兰他们俩整理好了鞍鞯,正在往马鞍边挂着成筒的羽箭
没被打飞的贼人,都被枪头戳到了步人甲的兜鍪内,红的白的混成了一团
“邱敬是吧?走吧!”
反应最快,抱着甲衣冲出厢房的,迎接他的是急速射来的羽箭
“我和那死的四个是一伍,里面还有四个伍,今天又来了九个厉害的人”
“大周人,三个队”
待徐载靖马鞍前后四筒箭射完的时候,放眼看去寨子里满是白色的箭羽
阿兰说完,徐载靖和青云手里的弓箭就飞了出去,钉死了两个
说着顾廷煜摇了摇头
看着在山寨内哀嚎的这些人,徐载靖道:
顾廷煜在桌案前坐下,端着茶盅道:
“小五,此时兖王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独子双腿被你锤断的事情,你有何感想?”
顾廷煜侧头说完后,继续对着孙氏道:
“岳母放心,此事朝中已有定论,靖海侯大房被圣上下了差事,五房看着就要起来了”
走了一会儿,
徐载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吹吧”
高家子弟和两位姑娘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中间的第四个人看着眼前站着的徐载靖,随即被不远处阿兰身边的龙驹吸引了注意力,随即他不确定的喊道:
看着满脸痛惜之色的邱敬,兖王道:“去,抽调十个最好死士再加五个北辽悍卒,你看着办吧”
看着对面穿着大周步人甲列阵而来的贼人,
徐载靖单手转了转枪杆,找了找之前练枪的感觉后,朝着贼人走去
说着,徐载靖来到骊驹身旁,看着箭筒里满是血迹的羽箭点了点头
邱敬嗫嗫道,然后立即闭了嘴
前面的徐载靖直接一枪砸到了锁链中间,精钢枪身的重量加上徐载靖挥舞的力量,有的锁链被砸断,有的没断却将两端死士给拽了过来
“明早卯时全部准备好,我要用”
他身后的两女一男依旧有些害怕,那男子神色惶然的说道:
“里面有多少北辽人?”
很快,那汉子就被青云捆住了双脚倒吊了起来,胳膊也被牢牢的绑在了身体两侧
屋子里,两女一男三个人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绑着双手双脚,听到踹门声,三人被吓得呜呜不停
“王爷,应该是护卫某个北辽宗室的”
孙氏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一旁的高家子弟和身边的两个姑娘也是面露惊讶的说道:“他看着年纪好小”
“好!好酒好肉的供着,要女人就去给他们找!和金国的人说,这等悍卒我们来者不拒!有女真武士价钱加五成”
“他们可有下山劫掠?”
“姐夫,请”
“岳母,主要是他们大房办砸了陛下给的差事,非但不反省改善,反而居功自傲,最主要的是损耗的那些东西,都是军资”
说着,一行十几人骑着或骏或劣的马儿出了这金羊山山寨,寨子门口,徐载靖问道:
阿兰和寻书两人则是准备好了此行单趟的草料、饮水
这时,已经有被吓的神志错乱的贼人跪地求饶
那贼人低头不敢看徐载靖的眼睛,赶忙找绳子开始将跪在地上的绑了起来
“阿兰,八个时辰的时间,马厩里有几匹能跑五百里的马?”
他拖着瘸腿走了过来道:“你要去打谁?”
马夫看着徐载靖叹了口气道:
不断的有人被号角引出来,
无一例外都被钉在了墙上,区别就是有的被一箭毙命,有的不停哀嚎
来到金羊山山寨外,
听到阿兰的喊声,其中四个惊讶的看了过来
说着阿兰对那卒子抬了抬下巴,那卒子扔了武器,随后被阿兰绑了起来
没了牙齿的邱可立正坐在兖王世子床边,神情愤恨的到:“世子,你放心,只要王爷和我父亲知道了此事,定会给我们报仇的”
可惜,那个位置有铁皮护着,只是透进去一点,
但是羽箭的力量太大,那举着盾牌的敌人小臂似乎举不起来了,
山寨内有凶犬,曾经也有几个北辽卒子想要逃走,但是被抓了回来,所有的北辽卒子不得不一人捅一刀送那些人归西
“好汉饶命”
接着,脑袋上挨了青云一箭
“可,可兖王府中也是知情的,万一拿这个要挟我们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怕了,收银子的时候,没见你怕!再说以后,谁要挟谁,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