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点吧,赵竞之”他嗤笑:“你们赵家是条好狗,虽说都是兔死狗烹,但,这狗若是废了,残了,没心气了,朕倒也犯不着非要烹这一锅烂肉”
“你祖父说得对,你就一辈子缩在屋里,大可相安无事也算是朕格外开恩,对你们赵家这些年戍边的赏赐了”
“只要……”
染血的刀又被举起,那寒光刺痛赵竞之的双目
“只要,你一辈子,缩在屋里”皇帝一字一字地说
然后,挥刀向前
惨叫响起,原本紧紧抓着赵竞之的五指,霍然松开了
赵大将军捂着自己的断臂,吃痛后退两步
而他的后退,直接将赵竞之暴露出来,刀光将至,赵竞之也不由得晃了一下
当啷!
就是这一晃,腰间的佩刀掉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宣告诀别
刀为将之魂,如今,连刀也不愿追随他了
赵竞之怔然
而皇帝步步逼近,横刀向前,睥睨赵竞之的脸
“赵竞之”皇帝眼皮微抬,含着冷酷无情的笑:“你,还记得自己为何来到北地吗?”
“是被朕抄家,如丧家犬一般逃到这儿,安度余生的吗?”
“哼”
轻蔑又嘲讽的声调,如细细密密的针,扎在赵竞之心上:
“想想崔逖为了你,暗度陈仓想想靖王为了你,阳奉阴违欺想想姜斗植为了你,装模作样糊朕的好兄弟、好臣子,都把朕当傻子骗”
“还有她……”
她?
赵竞之有一瞬间恍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