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建个物流仓库,租给别人做货仓用先
后续势头好,再考虑扩大规模”
“那我建议你就先不要搞了,不多造几个饭碗,你早晚被人灰溜溜的赶回来!”
“不是吧,鹏城那边现在到处都在招商,没道理被人赶回来的”
眼见吉米仔执迷不悟,何耀宗也懒得再和他解释下去了
“行,你要是钟意,可以先投笔钱过去试试水先
不过今晚我来找你呢,也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吉米仔当即来了兴趣
这段时间,何耀宗把和联胜各区堂口都关照了个遍,唯独没有关照他这边来
虽然说何耀宗是为了收买各区堂口的人心,但总归自家人没得到好处,吉米仔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龙头,你又要搵什么生意给我做?”
“前段时间,我和洪兴那边谈妥了一笔濠江的赌厅生意
但是我觉得,洪兴那边想的太过理想,濠江的叠码权他们一定没有这么容易拿到手的
所以到时候我去濠江,首先要养起一批得力的叠码仔!
想来想去,你去帮我打理社团的叠码权,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吉米仔闻言,一张脸当即苦涩下来
“你也知我现在一门心思在捞正行,如果大陆那边有搞头,a货生意我都不钟意再做了
替你去打理社团的叠码权,我怕那些老板不钟意支持我……”
“痴咗线,濠江的赌场不是正规生意,什么才是正规生意?
有授权的,正的不能再正!”
“可是……丢,我也没接触过叠码生意啊”
“你当初出来开鸡窦,卖翻版vcd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啊?
你做a货皮包,皮鞋这些东西的时候,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啊?
没接触过就去学,去打理叠码生意还有一行好处,每天都陪那些大亨打交道,多认识几个有钱人,以后你做起自己的生意来,也是如鱼得水嘛!”
之前的话都没有打动吉米仔
最后这句话,直接叫吉米仔眼前一亮
“有道理!明天我就去荃湾那边的字花档找几个叠码仔,好好向请教一下个中门道!”
“请教个屌!跟着大d养的那群在濠江混不上一口饭食的扑街仔学,你当是去做字花档几十蚊的小生意?”
“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的嘛”
吉米仔是有资格讲这句话的,他从几蚊利的翻版光碟做起,一路做到深水埗无人不识的地步,也算是颇有一番心得
不过何耀宗却不喜听他讲经
“濠江那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探过底了
水房和号码帮养了不少的叠码仔,这两家社团最近又在打得火热,不少叠码仔在两家社团中间反复横跳,到时候我会拉拢一批过来”
不同于社团的打仔,一个合格的叠码仔,在濠江地界都被视作是生根的摇钱树
更有甚者手里搵着不少豪客资源,就有资格去和那些字头谈条件
濠江的社团打翻天不谈,却是非常默契,谁都不会去为难一个能为他们带来暴利的叠码仔
故而有些够资历的叠码仔,在两大社团之间东食西宿,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又同吉米仔在这边多聊了几句,约莫二十分钟后,该交代的交代妥当,何耀宗起身离开了这边
来到楼下,坐进车内,一路往九龙城寨那边驶去
自从帮王建军等人搞定了身份问题之后,他就在城寨那边开了家武馆,算作他们短期的立身之所
这些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自己开工了
濠江那边,未来必定还有硬仗要打,是时候把这群猛人拉出来,活动一下拳脚了
不过何耀宗是有分寸的
要想在濠江立足,比不得在港岛地界大开大合,须得讲究一个细水长流
豢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叠码仔,便是他涉足濠江的第一个打算
以后生意怎么做,濠江那边会有什么反应,这些都是后话
没有叠码仔负责引客,赌场的生意用不了一个月就得黄了
只有把生意做起来,他才有资格在濠江和人一较长短!
……
庙街,金巴喇夜总会
乌蝇走进舞池大厅,吐掉嘴里的香口胶,随后顺手从一个卡座的果盘里拿起条蕉
食埋条蕉,便看到阿华叼着烟,从舞池后边朝自己走来
“喂华哥!”
将蕉皮丢在地上,乌蝇一边咀嚼,一边朝着阿华挥手
阿华不禁皱眉,走过来拾起地上那只蕉皮,朝着乌蝇晃了晃
“乌黢黢,有客人踩到摔倒,医药费你陪?”
“我陪!”
乌蝇笑着夺过阿华手中的蕉皮,丢进了一旁卡座上的一个空酒杯里
随后拉着阿华在这处闲置的卡座上坐低
“华哥,今番下午,我听人讲耀哥和你讲妥,后天带你去濠江那边开工,是不是真的?”
阿华夹着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挑,点解不带我去?!”
“为什么要带你去?这次去是做事的,不是去玩嘢!
濠江地界的社团个个凶得很,你这么嚣张,我怕你第一天去就挨黑枪!”
这是阿华的心里话,他知道乌蝇这人生平最受不得气
自从入了和联胜的海底册,又被越捧越红
难保到了濠江地界,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姿态,到时候替社团惹到什么不该惹的麻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何耀宗交代
乌蝇只当阿华是睇不起他
“丢!我知道耀哥嘱你做事,我没有多嘴的资格
只是盼你在耀哥面前讲几句好话,到时候也带我去濠江见见世面,权当放我两天假,过去玩两天不行吗?”
阿华瞪了乌蝇一眼,直接一巴掌拍落在乌蝇头上
“那就都放假了,整条街都收工,一齐去濠江玩嘢?
傻乎乎的,都走了陀地谁来照看?!”
被阿华打痛,乌蝇也只得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看了阿华一眼
“不去就不去喽,我现在怎么也算个大佬,几百兄弟跟我开工食饭的
以后在外边动手,可不可以留点面子,不要打头啊?”
正当乌蝇插科打诨之际,阿华冷不丁瞥见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那个带着三分醉意,大晚上在舞厅里,仲架着一副墨镜,两手插兜,脸上表情丝毫不输乌蝇昔日那副姿态,正朝着这边走来
阿华推了推乌蝇,脸色不由得凝重
“喂,好像有人来搞事了!”
带人来到金巴喇这边的正是山鸡
他自从得知何耀宗已经是和联胜的龙头之后,心中暂时打消了去搵他麻烦的念头
但阿华昔日打得他好惨,这笔账,他也是一刻没忘
走到这边桌前,山鸡没有意外止住了脚步
顺势拿起隔壁桌的一个酒瓶,举过头顶,随后松手
啪嚓——
酒瓶摔碎在地,山鸡擦了擦手,立在阿华跟前
“不好意思,没有拿稳,这支酒我赔”
挑衅之意,当即溢于言表
乌蝇也认出了面前的来人,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屌你老母的,还嫌上次打得你不够?”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和客人讲话的吗?”
山鸡说着朝着身后的几个马仔甩了甩头,几个马仔当即会意
三三两两走到隔壁桌前,将一群客人桌上的酒水全部扫落在地
同时山鸡舒展喉咙,朝着舞厅的一群人喊道
“今晚金巴喇所有的酒水,都由鸡爷我请了!
叫他们上点够档次的,潲水一样,你哋饮咗不嫌恶心?”
乌蝇正待发作,却被阿华一把拽住胳膊
瞥了山鸡一眼,阿华旋即向身后招手,示意跟班的马仔递来手提电话
没有任何迟疑,他当即拨通了何耀宗的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打声招呼,阿华便直接问道
“耀哥,当初铜锣湾的那只瘟鸡,好像从台岛回来了
他现在好像想在我哋场子搞事,要不要赏他一酒瓶?”
“什么叫好像想在场子里搞事?”
阿华笑了笑:“他刚才在大喊大叫,说是今晚金巴喇所有的酒水由他来埋单
穿的人模狗样,身后跟了十几个马仔,好像确实是发迹了”
“你管他发不发迹,搞不搞事的!
睇他不顺眼,直接收皮不就行了?这点事情还要特地打电话来问我?!”
何耀宗暴躁的声音,当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