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刚提准尉,被他一撺掇,就借着这由头领着他拜访了不少军官——什么作战课的课长,情报室的主任,一圈走下来,光鞠躬就鞠得后腰直抽抽,结果就耽搁到了现在?”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生硬的中国话,带着浓浓的东洋腔调,人还没进门,声音先撞了进来:“李桑!你这个懒家伙!”
李海波嚼烧饼的动作一顿,就见涉谷穿着簇新的准尉制服,军靴锃亮,腰间的指挥刀挂得笔直,一脸“痛心疾首”地闯进来,指着他鼻子道:“上午的授衔仪式,你竟然敢不来!我的心,被你伤得大大的!”
他说着还夸张地捂了捂胸口,嘴角却勾着笑:“按照你们中国的规矩,朋友受了委屈,是要请喝酒的
今晚,你必须请我去‘烧鸟居酒屋’,好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不然,我的心灵永远不能痊愈!”
李海波把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去,拿过桌上的茶碗漱了漱口,慢悠悠道:“准尉大人要喝酒,我哪敢不请?
今晚‘烧鸟居酒屋’,我们不醉不归!”
“哟西!李桑,大大地朋友!”
李海波,“喝酒是小事,但在喝酒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涉谷,“什么事能比喝酒更重要?”
“上午余队长打电话来了,说他们明天有一批货要出上海,问我们有没有货要一起带出去!”
“余桑?刚才在宪兵司令部见到他了呀!他为什么没有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