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掌心的技能图腾,略有些急迫,很想去看看第三个技能
不由想到了脸颊黑漆漆的皇后四人,又想到了貂蝉的原型人物
具体来自哪里不重要,貂蝉多指宫中伺候侍中的女官,貂蝉冠太重了,侍中们在侍中庐议政的时候,貂蝉冠都由专门的宫人捧着
两汉侍中与貂蝉女官发生什么都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宫人那么多,到了皇帝那个层次,根本不在乎
汉家皇帝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这年头男女又是穿胫衣,男子器物雄伟的,走路就左右晃荡,像个摆钟一样
所以给吕布送马的时候,换貂蝉来给自己捧冠,这很合理
反正送给吕布的,也是公马为主,是消耗品
给自己人生又立了个小目标的赵基当即干劲满满起身,戴上巾帻扎紧额带,揭开帐门就见各处炊烟弥漫,营火未灭
守门的匈奴扈从对他拱手行礼,赵基摆手回应
按着往日习惯,他快速登上营帐旁边的践踏,眺望各处
东边天际泛着橘红,云彩红彤彤的
他观望营地之内时,金色的阳光洒下,将箭塔上的赵基照的一片金红
中军营区,杨琦也起身,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略感烦躁
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跟着粗糙汉子一起劳作时更快乐一些
基层小吏的崇敬,百姓、军士的爱戴,那种满足感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
杨琦在营房前散步,等待开饭
现在回想起来,不管是登记田亩,还是在尧帝陵庙工地,与一众底层吏民聚在一起吃饭,的确很是热闹,他胃口也好
甚至典厩的时候,五个人也能苦中作乐,无话不谈
而现在跟随天子,被困在中军营地,吃喝不愁,生活惬意……可人与人的互动明显少了
哪怕堂弟杨彪,也都没精打采的,好像失去了快乐
杨彪漫步走来,说:“兄长,单于入彀,近日当有大变发生”
“嗯,以赵侍中行为,能拖到今日,已经很是谨慎了”
杨琦站在栅栏前,望着东边营地吃早饭的新兵,崭新军服穿在身上,此刻看着火红一片
不由得杨琦伤感起来:“王允当年有他一半的谨慎,朝廷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巩固地位树立权威,蔡邕说杀就杀,不给凉州人一点活路
现在好了,蔡邕的女儿被赵基藏了起来,还去编撰什么教授虎贲的教材
蔡昭姬再不孝顺,也会稍稍调整一些经典的轻重次序,足以将王允、太原人当成反面典型
贾诩更是随军而来,不抛头露面,怕的就是引发太原人警惕
这条毒蛇藏在暗处,太原衣冠岂有活路?
杨琦并不感到惋惜,天下各郡残破,凭什么你太原独善其身?
还借匈奴人之手封锁道路,对朝廷见死不救,简直死不足惜!
别说他们这些公卿,就是随驾东迁残存的郎官,一个个都充满了干劲
两人闲聊之际,就见大长秋时迁出营向东,去东部营区找赵基
兄弟两个互看一眼,默契去洗漱
刘协睡意较浅,生活在军营中令他感到一种独特的安宁
列位公卿洗漱后,也都来与他一起享用早餐
刘协依旧绷着面皮,不苟言笑
待杨众、伏完以及另外五人落座后,呼厨泉也引着几个重要的名王、氏族长者入席
刘协就问:“单于昨夜可好?”
“臣安好,谢陛下爱护”
呼厨泉看左右:“怎么赵侍中不在这里?”
伏完回答:“赵侍中执掌军事,与士卒同饮食,午间闲暇时才会拜谒陛下”
呼厨泉点着头,对刘协拱手:“陛下,西岸郡兵作乱,臣担忧部众慌乱恳请陛下许可,准臣派遣重臣返回营中安抚部众”
“可以”
刘协笑着应下,他相信他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呼厨泉也松一口气,端酒杯敬酒:“谢陛下”
刘协微笑,也端酒杯,浅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