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西奥多继续道:
“他应该拍照留存证据,为后面离婚官司做准备,让他妻子一美分都别想拿走”
伯尼有些吃惊:“你知道?”
西奥多奇怪地看着他:“我又不是傻子,不就是他妻子出轨水管工了嘛”
他又继续上面的话题:“或者如果他实在无法压抑住愤怒,也应该先去找一把刀,或是一把枪”
伯尼张了张嘴
西奥多:“然后大喊家里进贼了,朝水管工射击”
伯尼闭上了嘴,看向西奥多的眼神变得复杂
他有点儿分不清,这是西奥多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认真分析
某段对话再次浮上心头
“你不也是吗!”
“你跟我一样!”
“你为什么不帮我!”
伯尼又拍了拍西奥多的肩膀,把西奥多拍的一阵莫名其妙
…………
托马斯警探很快把卷宗拿来了
西奥多看着眼前如同新的一样的卷宗,对第三分局档案室的保存技术产生了好奇
十年前的卷宗保存依旧完好,没有丝毫污染或破损的痕迹,甚至闻不到一丁点霉变的味道
卷宗中有安妮·哈勒克对遭遇侵犯过程的描述
根据安妮·哈勒克口述,罗伯特·米勒尾随其至家中,在其开门时突然上前,用刀顶住她的后腰,挟持其进入室内
罗伯特·米勒把安妮·哈勒克带到卧室,用皮带捆缚住其双手与双脚,对其实施侵犯
卷宗中有法医室出具的对安妮·哈勒克身体的检查报告
报告显示,罗伯特·米勒在侵犯过程中动作十分粗暴
其对安妮·哈勒克胸前,腹部,大腿根部等多个部位造成多处抓伤与啃咬伤
侵犯结束后还对着安妮·哈勒克拳打脚踢,把安妮·哈勒克打的鼻青脸肿,才满意离开
卷宗记载,罗伯特·米勒在侵犯过程中对安妮·哈勒克的称呼是“碧池”、“xxx”等极具侮辱性的称呼
侵犯全程,罗伯特·米勒并未企图遮蔽安妮·哈勒克的眼睛或自己的长相,也未出言威胁过安妮·哈勒克保守秘密
他似乎完全没想过安妮·哈勒克会报警,还把他给认出来
报告最后附带有六份被作废的口供
它们来自其他遭遇过罗伯特·米勒侵犯的受害人
这些受害人曾选择报警,但在得知可能要出庭指认时,集体选择撤销指控
口供中对罗伯特·米勒的侵犯过程描述与安妮·哈勒克的相差不大
其作案模式基本可以概括为:
尾随受害人至家中,持刀威胁受害人,用皮带捆缚住受害人的手脚实施侵犯
侵犯过程十分粗暴,伴随辱骂与殴打
侵犯结束后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看完卷宗,三人反应各不相同
托马斯警探率先分享了其对案件的看法
他对案件前景表现乐观,他认为凶手已经很明显了:
“凶手应该就是罗伯特·米勒!”
他找到死者手腕的特写照片:
“十年前罗伯特·米勒作案时,喜欢用皮带束缚住受害人双手双脚”
“死者双手双脚都有束缚痕迹”
他又找出卷宗里安妮·哈勒克的身体伤痕照片,把它与昨天拍摄的死者伤痕照片放在一起:
“十年前罗伯特·米勒在受害人身上留下大量抓伤跟啃咬伤”
“安妮·哈勒克大腿内侧留有大量抓伤跟啃咬伤”
托马斯警探最后找到一张俯拍死者的照片:
“十年前罗伯特·米勒动作粗暴,动辄对受害人拳打脚踢”
“安妮·哈勒克直接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
他给出作案动机:
“安妮·哈勒克是唯一一个指认罗伯特·米勒的受害人”
“如果不是安妮·哈勒克,罗伯特·米勒根本不会坐牢”
“他是在报复安妮·哈勒克,这个把他送进监狱的人”
听完托马斯警探的分析,伯尼想起了隆迪探员的话
当时在车上他还觉得挺有道理的,现在再与眼前的托马斯警探一对比
哪里有道理了?
这第三分局的警探哪里不行了?
这分析的可太棒了!
伯尼在心里暗暗唾弃着隆迪探员胡说八道
西奥多也诧异地朝托马斯警探看去
他也越发觉得隆迪探员对第三分局的评价有失偏颇了
下午,联邦监狱局的熟人通过电话口述了罗伯特·米勒的服刑记录
罗伯特·米勒在弗吉尼亚州立监狱服刑,于1955年假释出狱
他的假释官西奥多听着耳熟,叫理查德·梅森
西奥多跟伯尼前往联邦假释委员会找理查德·梅森,询问罗伯特·米勒的住址
理查德·梅森是个身材瘦削但眼神十分锐利的中年人
他还没忘记亨利·汤普森的事,见到他俩出现在办公室,立刻警惕起来
他给亨利·汤普森提供担保,介绍的银行押运工作,结果亨利·汤普森差点儿把里格斯国家银行给抢了
伯尼上前套近乎,提及邮局抢劫案双方打过交道
理查德·梅森更警惕了:
“是的,因为那件事,我差点儿被解职”
伯尼有些尴尬
理查德·梅森摇摇头,问他:“又是哪个犯人惹出了麻烦?”
他在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早就打听过了,眼前那个默不作声的年轻人姓胡佛
理查德·梅森没有多事的心思,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西奥多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理查德·梅森
这是少有的让伯尼失败的人
理查德·梅森挪了挪屁股,委婉地催促:“有假释年限或名字都可以,或者案件编号也行”
伯尼还有些不好意思:“十年前的一个x侵犯犯人,1955年假释出狱,叫罗伯特·米勒”
理查德·梅森在身后的柜子上找了找,取出一本红色文件
他先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伯尼
罗伯特·米勒,家住西南区,公寓地址距离河滨酒店只有1英里
伯尼问理查德·梅森:“他现在还住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