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
或许该添置些娱乐设施
念想到柳芳月癖性,纵使搬来前世手机,她怕也是要拿根绳子悬颈挂着看
他无奈轻叹,置若罔闻般径自朝深处走去
片刻后,抵达那棵悬着棺木的古树下
那棵树仍如往常,静静伫立院中,天穹暗星纹丝未变,似沉寂已久
“铁皮子,何事唤我?”
“大公子,您来了!”
棺材里传来铁皮子的回应,林江瞧见这小伙面容比先前更添倦色
确有段日子未见了
只因林江在京中总莫名陷于冗杂琐事,也确实无事需铁皮子帮忙,时日久了自然断了联络
林江方欲开口,忽觉身侧几具棺木窸窣作响
觥玄与江浸月的身影自棺中显现
怪的是,林江有瞧见又具空棺竟也微微震颤
凝视目光过去,棺内却空空荡荡
显然未有新人
虽存疑虑,此刻却不便深究林江转回目光,见铁皮子已同觥玄寒暄起来:
“酒蒙子老哥,离京也不言语声,欠你的酒宴还未摆呢”
“嗨,来日方长嘛!下回入京再补不迟?”
“哈!一言为定”
见二人这般熟稔,林江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你们相见过?”
“是,酒蒙子老哥前些时日来京,碰面饮过两盅”铁皮子快嘴应道,随即惊觉失言:“大公子,此事犯忌否?”
“不曾言明,便无禁忌”
私下见面这事林江倒不在意,横竖棺中不过数人,其中三个交情匪浅,何须较真?
只是不知铁皮子与觥玄何时搭上了线
二人确曾相约京城碰面,却不知何时见了转念想来,自己离京日久,想是觥玄趁此间隙寻了法子联络
见大公子未加责备,铁皮子暗松口气
“二位皆是京城人士?“一直没说话江浸月忽而开口
“正是“铁皮子见新人问话顿时精神一振,“莫非姑娘也是?“
“……倒不是“她低声嗫嚅,沉默片刻方道:“过些时日或需托你打探些京中事“
“好说!只不做违逆公序之事即可“
“这个自然“
与江浸月说罢,铁皮子声线忽转凝重:
“此次实有事相托酒蒙子老哥“
“托我?“
“正是老哥前日不是说要再赴青泥洼么?“
“不错,可是有事需在彼处操办?“
“正是如此“铁皮子沉沉一叹,道出原委:
昔日救他性命的挚友卜算子,昨夜忽借铸念司秘宝传来急讯奈何宝物威能有限,只仓促送回“急救,北镇”四字便杳无音信
铁皮子心急如焚,偏生前日大将军驳了国师入京之请,国师欲亲往拜会,城中风声鹤唳,他此刻断难离城
只好借助棺材,拜托觥玄去看看
“要是酒蒙子老哥肯相助,铸念司自有宝贝奉上”
“举手之劳,我先去探探,若真有变故再说”
“多谢酒蒙子老哥”
话罢,铁皮子才忧心忡忡地断了联系
林江分明察觉这小伙子心神恍惚,可任凭如何飞驰,也需后天方抵青泥洼附近
但愿一切安稳
铁皮子那头静了,江浸月也缄默无言,见众人皆无话,林江索性先切断了传讯
待四下悄寂,林江方将目光落向那具空荡的棺木
他心头仍盘桓着一股诡异的感知,宛若有人在悄悄摩挲棺面
诡异得很
细究片刻,未见丝毫异样,林江只得作罢,转头步离内视宫殿
恰在林江离去刹那,棺底蓦然传来一丝轻颤
犹如风掠滩头,卷来几缕微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