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他这种身份,只带这么少的人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唉,可怜大伯都不愿意收留我”
赵鸿煊闭上双眼,仿若真心悲伤
喝了这杯酒,便自行离去吧,大伯就不送了”
“大伯当真绝情”
“呵呵”
赵老对这小子厚颜无耻的话早已置若罔闻
赵鸿煊终究举杯饮尽,旋即起身,朝着大伯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他翻下高墙,来到下方校场,同带来的亲兵低语几句,那几人便打马绝尘而去
赵老缓缓起身,踱至城墙边,苍劲的手掌按住冰凉垛口凛冽的寒风掠过他厚重的大袄,将宽大袖袍吹得猎猎作响
直至那支马队蜿蜒远去,融入茫茫烟尘,赵老方压低嗓音,向身侧幽幽吩咐:
“缀上我那好侄儿,盯紧了,瞧一瞧他究竟意欲何为,窥一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赵老身后空寂处蓦地荡起一丝轻笑,那笑声踏着风声倏然掠走,遥遥坠上了远去的马队
难猜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待彻底送别对方,赵老方才坐回案前,举杯独饮冷酒,默然独对高台之上彻骨的寒风
“老爷子”
背后突兀传来呼唤,他侧目一看,却是曾目悄然而归
赵老径直倒满一盏,推至曾目面前曾目接过小抿一口,连连摆首:
“草原蛮子的奶酒,委实不烧喉,又是腻,不好喝”
“你这做属下的,多少也该虚应一句场面话”
“属下只道您不喜逢迎与其说那些虚虚的客套,倒不如直接告诉您”
“你这混小子”赵老还是看自己带出来的兵更亲近些:“新村子可有异动?”
听到这里,曾目嘿嘿一笑:
“您定是猜不到,那镇子到底是谁建设的”
“讨打是不?知道我最不喜这般弯弯绕绕,偏来这里说这些话”
赵老扬手,作势要打,后者一边笑着一边往后撤,避开赵老的手
他也不再开玩笑,便将自己在镇子当中遇到林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赵老
赵老听闻,眼神不由兴奋起来:
“千想万想,没想到竟是这小子,哈!等过两日备上些牛羊,直接带他过来”
“是”
……
“殿下,咱们去哪?”
广阔平原之上,赵鸿煊背后的几个亲兵压低声音询问
他们明显也有点茫然
自家这位大皇子办事总是“深沉”,思绪就像一滩看不见底的深潭,难以琢磨
他们虽是被调过来保护殿下的亲兵,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了解皇子的一举一动
赵鸿煊笑道:
“王府不留咱们,咱们便去青泥洼好了”
“可青泥洼大概和王府是一条心,您在那里住几日还好,久了恐怕姓吕的也会开始踢皮球”
“没关系”赵鸿煊摇了摇头:“青泥洼不留我,就去北镇,北镇也不行的话,还有别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嘴角向上勾起一条弧线:
“而且我听说,有个新建的小村,里面有个很有趣的人,我觉得还可以去那边先看看,若是他肯收留我,那我便住在那里了”
众亲兵面面相觑
不知道皇子说的是谁
快到八十万字了,不好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