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眼皮很重，他约莫估计到，自己不是用眼睛看到对方，而是一种奇异的感应

似乎有个手持雷电大斧头，驾驭着奇怪山羊车的拉西亚大汉在他前方不远处飙车经过

【呃，能跟您合作，是吾等的荣幸！】

对方没头没脑地撂下这一句话，然后就跑了……跑了……跑了……

搞得张山一头雾水

刚刚那是什么玩意？

跳大神吗？

不等张山反应过来，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巨大篝火堆，火堆对面有一大票隐约模糊的身影

这些不知是鬼还是英灵的玩意，给张山一种熟悉又模糊的感觉

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议论

【他是我们的子孙？】

【不像吧！】

【是，又不是】

一个魁梧的身影似乎想站出来，然而突兀地，它被另一个影子一把拉回去了

【苏卡，你也配教他？】

不知为何，似乎在一阵宛若小雨淅淅沥沥的低声议论后，张山蓦然精神一松，等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界回到现实世界，又对着那狭长的观察窗了

外头，高尼夫人都傻了

他和一众牧师正因为神迹出现而欣喜若狂，这么重要的仪式突然就中断了呢？

“孩子，你醒了？”高尼夫试探着问

“呃，似乎是的”

“你看到了什么？如果可以说的话”

“我看到一个骑着山羊车、闪着雷光的猛男，然后又看到一个篝火……”张山照直说

外面的高尼夫越听，表情就越怪

“孩子，你先出来吧”

舱门再次缓缓打开，张山刚出来，自有一堆侍从过来帮他擦身子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高尼夫一面古怪：“孩子，你的事，虽然历史上很少见，但不是没出现过的”

“啊？！”

“蒸汽骑士的试炼，以前也叫做巨神兵的试炼它是一个获得本国神祇认可，再沟通自家先祖获得武艺和驾驭蒸汽骑士能力的过程很显然，您的表现已经可以称之为【圣徒】因为吾主佩伦已经降下神恩认可你了问题出在你们伯利亚斯基家族的先祖太弱了，没人能教你武艺”

高尼夫一回头，就看到一众伯利亚斯基家族的骑士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这……

张山有点绷不住了

高尼夫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继续道：“这事一般只会出在大贵族的立族圣徒身上由于其战功显赫，身上负有十万以上战死冤魂的【业力】因此没有先祖敢教他武艺孩子，你已经干掉超过三十万亚马托鬼兵敌人死亡时给你带来的诅咒怨念，早已不是区区伯利亚斯基先祖敢碰的”

“……”

“放心，正所谓【彼之仇寇，吾之英雄】！我这就把你成为圣徒的事宣扬出去，让所有跟亚马托人有仇的人为你祈祷你身上的负能量很快就会化解的！”

“……”

那些亚马托垃圾还敢怨他张山？张山还能说什么呢？

不能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