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心意？

为了女儿的幸福？

办公室里梁莎莎的骂声还在嗡嗡响，山本清那套慈父的屁话像臭鱼烂虾塞在脑子里

恶心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行了！都散了！”我烦躁地挥手

“该干嘛干嘛去！厂子不转了？”

梁莎莎还想说什么，被徐莹一个眼神止住了

徐莹没看我，拉起还在发懵的林晚秋，转身就往外走

梁莎莎狠狠瞪了我一眼，也摔门出去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缩在沙发角落的陈雪

她小脸煞白，眼睛还红着，手指死死抠着沙发破了的皮子，紧张地看着我，像只吓坏了的小兔子

我吐了口浊气，走到她面前，没坐下，就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雪”

她身体猛地一绷，抬起头，大眼睛里瞬间涌上水汽，以为我又要逼她打电话

“跟我来”我没多解释，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愣了一下，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后面

我带着她穿过走廊，回到我那间更小，更乱

但没外人的厂长办公室

反手关上门，插销落下

陈雪站在屋子中间，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我走到办公桌后面，没坐，转过身背靠着桌沿，双手抱胸

“之前”我盯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

“找我麻烦的那个扒皮，还有跟着他的俩狗腿子是不是你做的？”

陈雪被我盯得身体一颤，美目躲闪了一下，但很快又抬起来看着我，用力点了点头！

没有半点犹豫！

她甚至往前凑了半步，小脸上带着点急切，压低声音说

“是我！夫君放心！我保证！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没人能查出来！”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看着她那张还带着点稚气的小脸，听着她邀功似的保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丫头为了我是真敢杀人！

还做得干干净净！

我沉默了几秒，那沉默让陈雪脸上的急切慢慢变成了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徐莹，梁莎莎，林晚秋”我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有没有动过念头，想杀了她们？”

这个问题像道闪电劈下来！

陈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眼睛猛地睁大！

有被戳穿心事的狼狈

她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

“想...想过...”

她飞快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又像被烫到一样垂下

“在厂里第一次见她们，就觉得她们看夫君的眼神不对，徐莹挡刀，林晚秋总缠着你，我...我差点就动手了！”

她猛地抬起头，像是怕我不信，急切地解释

“真的！就差一点！刀都摸到了！”

“但我后来发现，夫君你很在乎她们！很珍视她们！所以我就就忍住了！”

“没下死手，就是把她们打伤了！”

没下死手

我后脊梁骨唰地窜起一股寒气，倒吸一口凉气！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徐莹可能就被她抹了脖子！

梁莎莎也

林晚秋更不用说！

这疯婆子，这杀神，她脑子里除了我，别人的命真就跟草芥一样！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坦白而微微发白，带着后怕和不安的小脸

“那晚...”我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林晚秋被绑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跟你爹山本清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