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把暗沉沉的长刀露了出来
刀鞘是暗色的木头,看着就重!
徐莹双手抓住那又长又沉的刀柄,她根本不会使
也压根没力气像样地劈砍!
她就那么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大锁,双手握着刀柄,把整把刀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不是劈,更像是...松手让刀自己往下砸!
沉重的刀身带着下坠的力量,加上她那点吃奶的劲儿,那闪着幽暗寒光的刀尖
就那么直直地,笨拙地朝着大铁锁的锁梁落了下去!
“噌!”
一声极其轻微的切割声!
像热刀子切进了冷猪油!
没有火星!
没有巨响!
那把看着小孩胳膊粗的实心大铁锁,从锁梁中间,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截!
“哐当!”两半铁锁掉在泥地里
切口平滑得像镜面!
我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下差点砸脚面上!
操!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徐莹那点力气,连刀都拿不稳,就这么砸一下...断了?
这锁是豆腐做的?
梁莎莎在不远处的狙击点,通过瞄准镜看到这一幕,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显然也惊着了,甚至有些后悔了
徐莹自己都傻了,双手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大锁,又看看手里那把暗沉沉的长刀,刀锋连个白点都没崩
她的茫然更深了
“操!”我猛地回过神,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
管它什么妖刀!
开了就好!
我一把拉开变形的笼门,扑了进去
“彪子!彪子!醒醒!”我拍着他肿得像猪头的脸,手指头去探他脖子上的脉搏
微弱,但还在跳
张彪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子看着我,里面没光
他嘴唇哆嗦着,裂开的口子淌着血沫子
“...超...哥...”
“别说话!撑住!老子带你走!”我一边吼,一边拿过徐莹手里的刀
别说,还真重!
我开始在他手脚上那拇指粗的镣铐上咯吱咯吱的切割起来
沉重的镣铐应声而断
“快!搭把手!”老鲁他们也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软成一滩烂泥的张彪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撤!快撤!”我架着张彪一条胳膊,吼着
梁莎莎那边又传来一声枪响,压制远处可能增援的方向
强子发动了那辆虽然破但还能动的面包车
依维柯是彻底废了
我们拖着张彪,连滚爬爬地钻进车里
徐莹被老鲁拽着胳膊塞上车,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野太刀,空洞地看着车窗外
“嗡!”破面包车发出一声咆哮,轮胎卷起泥浆
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窜出去,一头扎进茫茫黑暗里
车里,一片死寂
只有发动机的嘶吼和粗重的喘.息
血腥味浓得呛人
张彪瘫在后座上,头枕着老鲁的腿,胸口微弱起伏
我撕开他破烂的囚服,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肚子,后背,全是青紫色的淤伤和鞭痕!
新伤叠着旧伤!还有烙铁烫过的焦糊印子!
手指头有几根不自然地扭曲着!
操他妈的!
这群畜生!
“水...水...”张彪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