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最后一张牌”
“埋在姓赵身边最深的一颗钉子,猎狗”
“猎狗?”我眯起眼
“还能用?你的人不是被端了?”
“端的是线,狗还在窝里”梁莎莎嘴角扯了扯
“让他动一动”
“在姓赵的去车间查那批走私古董账的时候,让那台最大的5000吨冲压机,意外出点大动静”
“够不够乱?”
让机器出事?
还是最值钱的核心设备?
这动静确实够大!
但
“你确定这猎狗还听你的?别是姓赵的下的套!”我盯着她
“信不信由你”梁莎莎抱着胳膊
“机会就这一次”
“赌不赌?”
操!又是赌!
我看看破褥子上只剩半条命的彪子,看看徐莹,再看看老鲁强子他们憋得通红的脸
“赌!”我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时间定在两天后深夜
整个破厂子像上了发条
老鲁和强子像耗子一样溜出去,又溜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时好时坏
有兄弟愿意豁出去干的,也有被吓破胆不敢动的
人心像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泡
徐莹换了身不起眼的旧工装,脸上抹了点灰,抱着个破布包,像个下夜班的女工
在厂子外围转悠真让她接触到了门卫老李头
老李头看见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徐莹没废话,就一句:“李叔,想不想拿回以前的工钱?想,就等着!”
老李头嘴唇哆嗦着,用力点了点头
电工孙老头,仓库老王也都悄悄递了话
两天眨眼就过
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们藏在离厂子大门几百米外的荒草丛里
所有人都趴着,大气不敢出
眼睛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工厂大门,还有那几栋巨大的车间轮廓
张彪硬是被老鲁他们架来了,裹着破毯子,靠在一棵树根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突然!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像闷雷直接在脚底下炸开!
整个地面都猛地一颤!
厂区深处,那栋最高的主车间方向,猛地腾起一团巨大的火光!
映红了半边天!
浓烟滚滚而起!
“呜……呜……呜……!”刺耳的消防警报声撕破夜空!
成了!
猎狗得手了!
那台5000吨的大家伙真出事了!
厂子里瞬间炸了锅!人影晃动,鬼哭狼嚎!灯光乱晃!
“操!真他妈乱了!”老鲁低吼
“信号来了!”我猛地从草丛里站起来,抄起脚边那把磨得锃亮的砍刀,眼珠子通红
“兄弟们!跟老子回家!”
“回家!干死姓赵的!”强子他们几个吼得震天响
我们像一群冲出闸门的饿狼,朝着厂子大门猛扑过去
大门紧闭!
门卫室里的老李头,看着我们冲过来,一咬牙,猛地按下了开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