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夏转过头去看游风,清绝眉眼洇着几许不悦:“你没事打他干嘛?”
游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什么叫我打他,被揍的人明明是老子”
祝夏:“那行吧”
游风气笑了:“我被打就行,贺老板就不行你这小姑娘真双标!”
祝夏:“嗯”
游风:“……”
她太赤诚了完全不否认
祝夏说她下班了,不给人就医,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或小诊所
游风又狂又傲,这点小伤怎么会去医院呢最终,各回各家
祝夏也不是完全不管游风的伤势,到家后她贡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医药箱和一份夜宵
游风一手拎着医药箱,一手接过夜宵关门前,语重心长地说:“贺老板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他得到过”很多年前,他就得到过
“他要是想永远拥有呢?”
“没可能”
游风凝视着她不显情绪的面容,问:“离开后,你有办法让他放手?”
祝夏不假思索说:“有”
和祝夏道别,游风在洗手间处理伤口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镜子里青一块肿一块的男人,像是在窥探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有办法……什么办法?
港仁医院,院长办公室
大片夕阳自窗户覆盖上来,照在白渊院长略显惋惜的脸上
缘由是祝夏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港仁医院结束医院的工作,收尾项目就回京
她很坚决,白渊院长也不好再挽留,便道有机会再合作
贺连洲出差的时间,不时给祝夏打电话,忙完休憩时,她偶尔也会主动跟他聊几句
但是
只要毫无音讯,她是真的、真的不想他
也许这就是可有可无的具体表现吧
落日余晖折进港仁医院的走廊,祝夏站在窗前眺望橙橘色的天际
须臾,伸了个懒腰
下班回家
突然,taxi骤地停下
祝夏随着惯性往前倾,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她抬眼望去,茫茫夜色里,墨黑色的科尼赛克跟漂移似的斜停在那,逼得司机猛然踩刹车
祝夏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门打开,贺连洲长腿阔步走近,昏黄路灯里,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渐渐逼近
祝夏记得她没惹他生气
……他又发什么疯?
男人甚至没有敲窗交流,径直打开后座车门,温热的暖流携着他低沉的声音溜进耳朵
“下车”
“干嘛?”
不待她反应,男人已经倾身上前,深邃黑眸侵略性十足,干净凛冽的香味混着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祝夏不由自主地后退,然而车内空间有限,她退无可退
咔哒一声响,安全带解开了
祝夏腰间和膝弯分别横进一只大手,直接被贺连洲从座椅上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