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某一天

有人曾在一间咖啡店，偶遇梶隆臣

他好奇地询问，有关于那一夜，在艾斯波瓦鲁号上发生的事，其中就包括赤木茂与佐田国的那场赌郎赌局

“嗯？你问被誉为【神域之人】的赤木先生，究竟是怎么一种打法的人？”

梶隆臣尝试形容

“他的赌博，不只是强不强的事”

“怎么说好呢？是非常有人气的那种，崇拜者非常多……”

“简单地说——非常的华丽，有天赋的才能，是谁都模仿不来的独特打法！”

……

……

“胜负已分”

夜行妃古一微微躬身，宣布赌局结果，“是赤木大人的胜利”

“……呵呵”

赤木茂依旧坐着，将手杵在大腿上，目光看向佐田国，又转移到会客厅周遭的监控器

“原来如此，你作弊的方式是‘人工视觉’吧？”

“你本身是全盲，于是便放弃眼睛，通过电流刺激视觉神经，利用摄像机之类的机械去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叫目浦的，应该是将这个房间内的摄像头，全部‘连接’到了你的大脑，让你能用摄像机看见我的牌”

赤木茂看着佐田国——更准确地说，是看向他的脖子，那里有一个便携式的人工视觉摄像头，就好似佐田国的“眼睛”

“不错，真是绞尽脑汁的打法……”

赤木茂淡淡笑道：“佐田国，多谢，今晚我很尽兴”

“……”

佐田国默不作声

反观旁边的伊藤开司，目睹了赌局全程，一方面震惊于赤木茂的赌技，另一方面也不禁松了口气

“太好了！”

伊藤开司攥紧拳头，欣喜道：“这样一来，按照那个斑目貘给我的承诺报酬，他就能帮我还清债务！”

可随后，伊藤开司却忽然听见，身旁的夜行继续说起赌局结果

“败者颈缠绳索，演绎一场死亡飞舞……”

“根据先前的约定，佐田国大人——您将失去十亿日元的赌金，以及自己的性命”

“您将被绞首”

“……”

伊藤开司闻言愣住

等等，什么绞首？十亿日元的赌金就够夸张的了，为什么还要人的命？上层的赌局原来这么危险吗？！

zawzawazawa……

开司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在跳

谁输谁就死？

那自己帮赤木茂拿来卡牌，让他赢下赌局，岂不是约等于自己也杀了人？！

“……唔！？”

这种几近于都市传说的事，开司从未亲身经历过，此刻甚至有点犯恶心，忍不住半蹲在地

见此一幕，赤木茂将其扶起，轻轻叹了口气

“会觉得不安也正常，但这就是赌博啊，开司君”

赤木茂的语气依旧平静，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

“赌博这种事，对我而言无关乎得失，只是这样去赢去输，会有人因此而无意义的死，那才是我所期望的”

“那才是，触及到赌博本质的——无意义的死亡”

赤木茂拍了拍开司的肩

“如果接受不了自己会无意义的死，我想，你还是不要去赌博为好”

……

……

上层赌局结果的宣判，也令下层的众人有了骚动

佐田国一方的雇佣兵们，面对己方首领即将被绞死的局面，一个个眉头紧皱，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而那些旁观的欠债人们，则是单纯感到震惊，想法跟伊藤开司类似，没想到真会有人输掉自己的命！

“要杀人了？绞首？”

“犯法的吧，要叫警察来吗……”

“刚刚的赌局，谁来解说一下啊！”

“……”

议论声越发嘈杂，吵得人心烦意乱，连雇佣兵和黑衣人们都开始被带动

正在局势越发紧张之际，杵在人群中的利根川，忽然“咔”的一声低喝，瞬间让场面冷静下来

“一帮蠢货，既然赌了就要付钱，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一样，付不起钱就不要赌，不想死就只能赢！”

“……”

利根川的一番话，震慑住了慌乱的欠债人们

而不管那群欠债人怎么想，利根川先稍稍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佐田国一方的雇佣兵们

那群家伙手里还有枪，一旦情绪激动，第一发子弹走火射出，局势就将无法挽回，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只要场面冷静下来，最起码暂时不会爆发枪战，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现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