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的时光很快过去,亚丝拉琪逐渐习惯独揽大权的生活,她上午处理公务,下午接见来访的贵妇人,听从她们的吹捧,偶尔抽时间督促西格德学习
唯一烦心的是,索拉和乌伯赖在王宫没有离开,理由是海况恶劣,三月份再启程前往丹麦
“全是借口,奥列格已经离开丹麦中部的瓦埃勒,乘船赶来赴任,他们凭什么拖延?还在觊觎这个王位?”
亚丝拉琪对贴身侍女小声抱怨,喝了些红酒之后上床歇息,忽然听见房门外的急促脚步声
下一刻,噩耗袭来,即位不足一个月的国王突发高烧,气息微弱,似乎
她冲到隔壁房间,伸手摸向儿子的额头,滚烫发热,整个人已然神志不清,无法回应亚丝拉琪的呼唤
不久,四个萨满赶来救治,他们念诵古怪咒语的同时,掀开被褥检查西格德的身体状况,找不出国王发病的原因
“一群废物”亚丝拉琪让侍女去找城内修道院的神父,得知竞争对手即将到来,萨满们慌了神,说这不是病症,而是某种诅咒!
半小时过去,神父和两个修女抵达乱作一团的王宫,仆役们惊慌失措,杀气腾腾的宫廷侍卫往来奔走,吓得三人忐忑不安
“好处没我的份,这时候偏偏找上我”
一路上,神父暗自抱怨,一路小跑抵达房间,他检查一遍国王的身体,然后询问这几天的饮食作息在太后热切的眼神中,神父艰难地吞了口唾液,“这不是常见的病症,也许是有人下毒,或者使用了黑魔法”
诅咒、下毒、黑魔法
听到这些结论,亚丝拉琪身躯晃动,扶着贴身侍女的肩膀避免摔倒,随即返回房间,从衣柜底层找出一套略带锈迹的盔甲,“召集所有侍卫,随我杀了那个贱人和她的野种”
穿上略显拘束的盔甲,亚丝拉琪手持盾斧冲向索拉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她摸了下温热的被褥,显然对方刚离开不久
“还想跑?”
她让侍卫封锁王宫大门,然后亲自前往乌伯的卧室此刻,身穿睡衣的索拉堵在门外,向这位竞争对手哀求,“西格德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愿对已知的一切神明发誓”
“神明?祂们连我的儿子都护不住,我凭什么还要再相信祂们?”
嫁给拉格纳之前,亚丝拉琪当过几年时间的盾女,跟随首领四处劫掠,手上沾过好几条人命,此刻杀意上涌,径直挥斧砍中对方的脖颈
索拉瘫软在地,殷红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仍然伸手攥住亚丝拉琪的衣裙,“嗬,假如是我策划的事件,此刻早就逃走了,为何待在王宫等待你的报复?求你放过乌伯,他对你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