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渭南慌了下,想要解释这是秦莹莹抢他手机自己弄的,那段时间秦莹莹太缠人了,手段百出,拒绝了总有其他办法再达成目的
几次下来,他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今天被余绵听到,覃渭南前所未有的心慌,从头凉到脚
尤其是,在贺宴亭面前
贺宴亭始终低垂着眼睫,神色淡淡,向后靠在沙发上喝水
余绵把手机递给覃渭南,让他自己决定是否接听
覃渭南直接挂断,又不好当着贺宴亭的面跟余绵解释,一时尴尬
紧接着,手机再次响起
覃渭南挂断几次后,干脆拉黑了这个号码,将手机放在茶几上
一条消息进来,是陌生号码
覃渭南低头看了眼,瞳孔微震
[你不来,我真的会跳下去,师兄,你别逼我!
还有张秦莹莹站在医院天台上的照片
覃渭南心头涌现巨大的无力,紧紧闭了下眼睛,把手机一翻,决定不理会
他怎么会,招惹到这样一个疯子
余绵始终静静看着他,看着覃渭南从最开始的紧张和慌乱,再到现在的烦躁与不安,然后又变成焦躁
时不时就会往手机那看一眼
覃渭南不敢跟她对视,或者说,没心情管她,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
放在手机那头,缠着他的秦莹莹身上
余绵感到悲哀,为自己情窦初开时的懵懂暗恋悲哀,为暗恋成真后,自以为是的甜蜜和幸福悲哀
更为她曾期待过的,和覃渭南组建一个家庭的憧憬,悲哀
也许覃渭南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藏在所谓的厌恶和不耐之下,是对秦莹莹不由自主的在意和关心
就像此刻,覃渭南已经忘了,这个屋子里还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对他的“女朋友”别有用心的男人
只记得,秦莹莹
余绵起身,决定送客
指了指覃渭南,抬手:【你有事就去忙】
又看向贺宴亭,打字给他:【贺先生,蛋糕我听您的做好了,祝您生日快乐,再见】
覃渭南这才将注意力从手机上拉回来,想说他没事,但脑子里秦莹莹站在天台上,病号服被风吹得鼓起来,仿佛随时会消失的样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想着,秦莹莹不能出事,不然秦董事长暴怒,会毁了他,毁了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一趟
覃渭南复杂地开口,带着歉意:“我很快就回来,绵绵在家等我,我回来跟你解释”
余绵敷衍地点头,过去把门直接打开
看向屋子里两个男人,态度都是一样的
全都走
覃渭南咬咬牙,先一步离开
贺宴亭紧接着起身,提起蛋糕和那个小狮子,走到余绵跟前,讽刺:“余绵,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