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这一次,以后不借行了吧,赶紧的,把钱拿出来吧”
“不拿!”
“谭菊花!人家有难,我帮他一回怎么了,你咋不讲道理”
“好啊,说我不讲道理,我要真不讲道理,早和他们家闹上了你自个说说,他们家从我们这里借了多少东西?”
“今儿借把米明儿借袋盐,有还过吗?”
“一次借六百,就贾东旭那点工资,借了能还上吗?说是借,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次借六百,真敢开口,当我们家开银行的”
“这钱,我不借!”
一大妈平常挺大度的,要不是真生气,说不出这些话
这话说出来,无疑是打了易中海耳光
易中海恼羞成怒,举起掌,一掌扇在一大妈脸上
俩人结婚几十年,除了有一次,一大妈生不出孩子,孩子卡在产道,母子都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易中海打了她一掌外,再没打过她
如今
隔了二三十年,为了贾家的事,易中海再次打了一大妈
一大妈被扇懵了,顿了片刻,才嗷呜一声哭了起来
“好啊易中海,好的不学,把刘海中那套学会了”
“打吧,打吧,把我打死算了”
易中海是在冲动之下打的一大妈,打完之后看到一大妈脸颊红了一片,顿时后悔了
“菊花,我不是故意的……”
易中海自责起来,伸手摸向一大妈肩膀
刚一碰到肩膀,就被一大妈躲开
“别在这假惺惺的,把你脏手拿开”
哭闹中,一大妈把手伸进枕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发白的虎头鞋
轻轻抚摸两下,把脸贴了上去,“儿啦,我的儿啦……”
看着这只虎头鞋,易中海浑身一震,心中喃喃:“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她还留着呐”
虎头鞋的出现,把易中海的记忆,拉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是一段让他痛苦不堪的记忆,他不想过多去回忆
叹息一声,面色忧愁地走出家门
出了家门,站在院里的大槐树下
站了十几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这么一闹,钱是没法从家里拿了
可既然答应贾东旭借钱给他,就要做到不能食言
没法从家里拿钱,那就只能向别人借钱
贾东旭要钱要得急,没时间去别处借钱,只能就近向院里的人借钱
院里的人经济情况,易中海知根知底
能一次性拿出六百块钱的没几个,许大茂算一个,傻柱算一个
刘海中家里有没有六百块钱,他拿不准
抛开拿不准的刘海中,就只剩下许大茂和傻柱俩人
许大茂和他关系不好,不会借钱给他
况且,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向许大茂借钱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傻柱一个人了
“问问柱子吧”
易中海一拍脑门,向傻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