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娟:“我也是前几天才打听到的说那个男的今年35岁,是隔壁村的以前他父母还在的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他爹除了种地之外,还偶尔进山搞点野味卖钱
大概在他上初中那会儿吧,他妈妈突然病了,那病不仅把家里弄得一穷二白,还欠了亲戚朋友很多钱可惜,最后也没把人留住”
宋丽丽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心道这男人是个苦命人啊!不管哪个年代,一场大病都能让人瞬间返贫!
香娟也跟着叹了口气:“唉,他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他爸爸想快点还亲戚的钱,就每天上山去抓野味、采山货和草药
在他上高中那会儿,他爸不小心从一个峭壁上摔下来,摔死了据说他爸爸死的时候,家里的债还没还完
当时他是学校的第一名,很有希望上大学的但是家里没钱,供不起,也就没读了当时的校长心疼他,还给他发了毕业证,算他高中毕业,想着他以后找工作什么的,至少是个高中文凭”
宋丽丽再一次觉得,美菊说的和香娟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又丑又懒的乞丐呢?
“不是说他去外地当乞丐了吗?”宋丽丽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香娟点了点头:“据说他料理完他爸的后事之后,就去给每个债主家都磕了3个响头,重新写了欠条,然后就消失了”
宋丽丽:“消失了?”
香娟:“对,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这一走,就是5年
5年后他回了村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把所有债都还完了所以大家猜测他那几年是在外面要饭”
宋丽丽听完,觉得这个人也算是个重诺的人,应该不至于像美菊说的那么糟糕
思及此,她又问香娟:“我听说,他长得丑,脸上还有疤,一把年纪了,地都不会种,整天就躺在家里,是个懒汉?”
香娟:“你别急,听我继续说,这故事可长着呢!”
宋丽丽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带一把瓜子,这个故事还真是绵延不绝!
香娟:“他5年后回来时,脸上破了相,一道疤从额头一直到眼角,断了眉毛当时啊,他发现自己家房子成了堂哥娶媳妇的婚房就一个人到他爸死的那个峭壁上坐了一宿
然后,你猜怎么着?他直接去了村委会,说他伯伯家是大地主,剥削他这个孤儿那会儿应该是1973年左右吧,一旦被打成地主,他伯伯一家都要挨批斗!而且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只要有人举报,就得褪层皮!
他伯伯连夜把房子腾出来,求着他去村里证明是个误会”
宋丽丽听到这里,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些敬佩,读书好、重承诺,办事干净利落,不过,这样的男人,居然35岁了,还没有娶媳妇?
“然后呢?”宋丽丽追问道
香娟:“然后,他把他爸妈的坟迁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磕了几个头,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