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子与他对视一眼,忽然笑起来:“是了在哪里?老东西,你来说说看”
刘老道紧闭着嘴,并不吭声
昆吾子便从藤椅上慢慢站起身然后绕着藤椅走了一圈停在椅后、双手在椅背上拍了拍
“本座来猜猜看”他看着刘老道,“你们三个在这紫薇宫好好地待着,忽然被我们俘虏了你本该又气又急可你在这……又气又急的时候既然还想着你这椅子,叫我不要碰——”
他微微倾身向前:“是不是在想,越叫我不要碰我就越要碰,甚至还想在上面坐一坐?”
李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老道:“所以你之后坐上去了,这老东西才越发猖狂——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师兄,要我猜那李云心的行宫所化的物件儿在哪里的话,我想就是在这里”
刘老道终于睁开了眼睛、紧抿着嘴唇他的胡子在微颤抖,直勾勾地盯着李善
李善也看着他——一边看着,一边伸出手在那藤椅上摸索
先前便说过,这藤椅不是凡物——洞庭君紫薇宫里的物件哪里会有凡物呢?
因此这藤条实际上坚硬异常,斧劈不坏、火烧不坏椅垫上藤条编织得厚实,足有两指厚人坐上上去柔软却不深陷,舒适极了
而这李善便看着刘老道,用指甲一点点将藤椅的坐垫划开了开了个两指长的口子,手探进去一抹,嘻嘻笑起来
随后从这坐垫的夹层里提出一柄折扇
在刘老道面前晃了晃:“可是这个?”
刘老道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身形也委顿下去了
昆吾子接过这折扇,打开,仔细看了看
原是个白纸扇,扇面上画了一幅江山图看着这图……竟像是渭城周边的地形
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渡过去一点灵力细细体会体会,然后轻出一口气:“白得了一件宝贝”
李善问:“当真是?”
“昆吾子”略想了一会儿:“昆吾子曾对我说,李云心此前集渭城百万阴魂之力作了一幅灵图将渭城附近的山川河流入了画,将月昀子的神魂也一并入画封印了——这的确是一幅灵图就在他这折扇上”
“真境的丹青道士作不出灵图的罢——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当是他的行宫所在”他笑了笑,“叫我坐上来……那李云心事了好突袭我可惜你们棋差一招我们可不是道统的那群蠢货绝情弃欲,哼,把脑筋也一并弃了”
他再走了几步、重新走到那藤椅前看着刘老道、舒舒服服地坐上了冷冷笑一声:“这种低级的伎俩,也难登大雅之堂那昆吾子叫我……切不可小觑了他——”
他边说便转过头,笑着看李善:“也不过如此而已”
李善笑了笑
“那么等他来吧也等那白云心来”
如此,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昆吾子一直在摆弄李云心那行宫所化的折扇、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喜欢极了
然后白云心来了
这位金鹏王的义女先自空中落下,站在中殿的门前冷冷打量一番,看到大厅的情景然后扬声道:“你们这三个人,为何阻我办事?”
昆吾子将她晾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背手慢慢走到殿中的门前,站在阳光里先仔仔细细将这白云心打量一番,才微笑起来:“我倒是头一次见金鹏王的义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才晓得是个绝色不过可惜是个妖魔那么,你要办的是什么事?”
白云心因为他轻佻的言语而皱眉但下意识地看了看殿内,没有再上前一步:“我奉鹏王之命来取龙魂,借住君山你们来这里闹事,这就也是我的事”
昆吾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边笑边转身对李善道:“你瞧,还是我看得通透我就说这白云心是个妖魔,且是个心高气傲的妖魔——赌她不会自顾自地逃出去,总会回来同我们计较一番如今真是没错可见做人做事还是低调一些好这一千年来这妖魔在世间横行无忌,谁都晓得她的脾气既然晓得了她的脾气就有法子对付她”
然后转眼看白云心:“你听好了你那义父金鹏王,与道统有协定——道统不犯他,他也不犯道统今次我们对妖魔开战,鹏王一脉却是不会碰的你既然是鹏王义女,本座便劝你不要趟这浑水你回去告诉金鹏王,说这龙魂本座收了他若有异议,只管去云山同双圣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