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为你做主如何？”

黑无常愣神了很久，薄凉的双眼也曾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最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语气也有些深沉

夹杂了一些自嘲

“殿下莫要说笑，小杜大人不日就是国公爷，乃是名臣之后，往后注定了是要做顶天的大人物的”

“黑无常不过囚徒之女，若不是承蒙杜少保搭救，怕是如今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而且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们这样的人”

“不配说情情爱爱的”

李承乾刚要开口继续劝

黑无常接着满脸崇拜的看着远处从容指挥的杜荷道：“殿下，我不想做他的负担”

李承乾瞬间就闭嘴了

什么都不去说了

低头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话

“南方有消息吗？”

黑无常愣了下果断低头道：“启禀殿下，南方已经有消息传来了，赵军已经开始和杜氏最后的人接触了”

“对方已经答应投降了，第一批人已经开始朝北方运送了”

“估计最多两个月”

“南方所有世家人都会被押送回来”

“赵军还来了奏章，请旨殿下要如何安置这些人！”

李承乾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将奏折送进皇宫交陛下决断吧”

“微臣遵命！”

接着君臣就开始沉默了起来

远处的战局几乎就不用多说了

很快就要结束了

杜荷也快回来了

黑无常这才打破沉默，鼓起勇气看着李承乾小心道：“殿下，微臣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殿下可以不回答”

“微臣僭越！”

李承乾饶有兴致的看着黑无常道：“问吧”

黑无常鼓起勇气看着眼前这位几乎等于天子，权倾朝野，杀的天下莫敢不从的太子殿下开口了

“殿下的心思微臣是不敢胡乱猜测的”

“微臣只是好奇，刚刚跟随小杜大人时，杜大人不是如此的，为何短短不过一年时间，一个人会有如此的变化”

“杜少保的身体旁人不明白，但是我整日跟随清清楚楚”

“殿下，微臣斗胆”

“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事业，不仅仅搭上了这么多的人命，甚至还要搭上自己得性命，去换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