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边正常询问
“你的甜筒该打疫苗了,过来我们一起去”男人不咸不淡地说
舒晚有过好几秒的大脑宕机
那边又慵慵懒懒一句:“舒晚,这是你的猫,这些年的抚养费我就不跟你算了,可你不会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吧?”
“………”说得她跟个抛夫弃猫的渣女似的
关于甜筒这件事,舒晚还真是有点心虚愧疚的,于是她只好说自己有时间
那厢问:“给我个地址,我带着猫过来跟你汇合”
“我在……”
“发定位”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
舒晚好一阵无言他一北城土生土长的无冕之王,会不熟悉北城的边边角角?还发什么地址
不得已,她只能加上他的微信,把位置发过去
“小姐,您觉得这里怎么样?不满意的话,我还有好几处房源,都可以带您去看的”
中介的态度非常好,弄得舒晚都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急事,等改天有时间,又再约你”
中介很客气地说没关系,甚至还安慰她:“我听您接电话这口气,是前夫打来的吧?为了孩子的事?唉……这离婚啊,最可怜的就是孩子了所以说呀,婚姻要慎重,生娃更要慎重”
“!!!”
这简直是离了个大普
站在路边等车时,舒晚没忍住苦笑几声
他们算什么啊?
连前男女朋友都不算
顶多算求而不得、追求未遂,或者是……三天的炮友
总之,他从来没有明确地承认过她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十八九岁时的一场青春,一个妄念,一根只有她一个人兵荒马乱过的单向箭头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她已早就开始了新生活
不然呢,还能怎,强求不来,又不能真的去死
舒晚一直垂着脑袋踢着自己的脚尖,没对上孟淮津从驾驶座上投过来的目光,她都不知道车子已经到了,而且,还是到了好一会
他没打扰她,就这么欣赏着她踢脚尖的动作,视线一动不动
什么都变了,唯有她这一想事情就爱踢脚尖的毛病还在
孟淮津收回视线,开门走出驾驶座,去到副驾上,没什么情绪道:“舒晚,你来开车”
“我开车?”她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站在副驾旁,打开门,隔着车跟她对视
舒晚笑了笑:“别开玩笑了,您万金之躯,有个闪失我可赔不起”
孟淮津若无其事坐进去,拍了拍驾驶座的座椅,低声命令:“上来,我教你”
他要教她开车!
两两僵持,舒晚终是再度坐到了驾驶坐声
她先转身跟后座上的肥猫打了个招呼,然后调座倚,系上安全带,一本正经地把后背挺得笔直,两手握方向盘,俨然一副上阵杀敌的阵仗
孟淮津又清朗地笑出声:“你的驾照是语文老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