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摁在门后,捧起她脸惩罚性地吻她,向后扯住她的发,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回应
她一手勾住他肩,垫脚回吻,和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间内走
刚在餐桌下点起的那把火,如今才得以继续燃烧且烧得更为热烈
一路踉跄,她被他带的都走不稳了,他索性抱起她在房间内转了个圈
这里是书房,他随手一挥,叮铃咣当一通乱响过后,她人就被他按平了旗袍下的两截光洁纤长的腿触及到一片冰凉的桌面,不禁一阵颤抖
他被她拉住领带倾身过来,覆下来继续吻她,寸寸都在进攻发泄着积累一晚的怒火还有她撩.拨而起的,无处宣泄的燥意
彼此的唇齿之间,都有丝丝血腥味弥漫开来
到后来她气儿都出不匀了,几乎不着寸缕,他突然放开了她
胸膛深深起伏了一番,他站回到桌前
用力地,拽回领带扯回了一丝险些失控的理智
他抬起下颌看着躺在桌面的她,单手正了正散开大半的领带,又恢复了那副素来倨傲矜冷的姿态
他向后,坐入桌前的办公椅里,长腿疏懒地交叠
打火机“咔哒——”一声,侧头点燃夹在修长手指间的烟
青白色烟雾腾起,将他眉目轮廓虚幻得模糊
她也坐了起来
他透过烟雾凝视她
目光于淡漠中透着几分审视眼底仿佛有一把利尺,不动声色地将形容近乎狼狈的她上下比量
身形柔媚的女人懒懒倚在桌面,毫不避讳地对上他视线她笑着看他时,眼尾弯了又弯,眉目之间簇着无限风情
眼底,仿佛盛着一个邀他共往的世界
她当着他面,优雅地将旗袍前襟盘扣一颗颗扣好领口虚掩着一道红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动人
那是他刚才的杰作
她长腿一扬微微交叠,人坐定在办公桌上
他于烟雾里眯了眸,抬头去看她,视线仿佛淬了冰勾起唇,慢条斯理吐了个烟圈儿,只是哑声地笑
两处目光交汇,彼此却相对无言
半根烟将熄,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外头,佣人小心谨慎地提醒:“先生,江小姐在楼下等您,车已经备好了”
沈京墨捻灭了烟,最后冷觑她一眼,起身就准备走
她一手撑着自己懒懒倚在桌面,好笑地问:“现在想起来,还有人在楼下等你了?”
如此说着,小腿还不安分地轻勾住他西装长裤磨.蹭,像是那会儿在餐桌下刻意惹火
一双如丝媚眼眨也不眨地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打着转儿
她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说:“你都跟她说了我们没关系了,还在上面待了这么久——我要是她,早怀疑你了”
他撤身要走的动作一瞬停下,脚尖旋过人又转身站回来
身形笔挺高大的男人,无论何时,都能给她足够的压迫感
她直勾勾盯着他,唇边晕开一片绯色是被他吻乱了
狼狈到诱人,迷离又彻底
就像是她十七岁那年,他在街边遇见她
那时的她像只饥肠辘辘的小流浪猫,一张带泪的小脸枕在他掌心,就这么直勾勾瞧着他,低柔着声音问:“哥哥,你有钱吗?”
少女时代的她眼神就一直这么大胆又勾人,那时她穿了件明显不合身的校服,涂着红指甲——这样的女孩子看似单纯,却总在小细节处费尽心机又纯又欲
他起身,捻灭了烟
然后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块真丝手帕,站过来,一手略带强硬地捏起她的下,扳过她脸
“……你干什么”她吓得不轻
他微抬起下颌,倨傲地睨着她,“你玩够了吗?”
她向后躲,却又被他拉回去男人力气很大,掐得她下颚都有些酸痛,咬牙切齿地微笑,声音却有些微微发颤了:
“……还没有”
他衔起手帕一角,扳过她脸,不顾她如何挣扎躲避,仔仔细细,十分优雅地,替她擦拭着唇畔多余的绯色,语气疏漠无比:
“那你还想怎么玩,嗯?”
“……”她被迫仰起头,脖子酸痛,头顶的光晃碎了视线
任自己的脸被他摆弄着擦拭,质感薄凉的高级丝绸滑过双唇,却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是被他咬破了
从今晚到现在,她才头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向后瑟缩了一下:“……不玩了”
“不玩了?”
“嗯……”
“没关系,”他仿佛在擦拭一件多么绝美的艺术品,将她口红擦掉,把她最原本,曾经的那副纯真模样剥离出来
他动作轻缓温柔,虚勾着好看的唇,看着她笑了笑,“我可以陪你玩,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
“但是,你肯定玩不过我”
他扔掉手帕,拇指食指又发力,扣住她小巧的脸,迫使她再次仰起头,对上他狭长凛冽的眸
“我要你记住,我要的,是个会取悦我的情人,不是一张处处惹我不高兴的嘴”
“那我不玩了……”她终于怕了,侧身想起来,手腕却被他抓住
“你不玩了,是吗”他一手按住她后脑勺,将她整个人翻过去甩到办公桌上,抬起手腕,慢条斯礼解着钻石袖扣,下轻扬起示意,“过去趴好,我还没玩够”
很快,她听到了金属皮带扣碰撞的清脆一声响
不知是否是窗还开着,一阵小风掠过她的大脑意识跟着停滞半秒后,这才有了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真的完了
在餐桌下放的那把火全然未熄,他气势汹汹直奔主题而来,她到这一刻才后悔,自己那么嚣张肆意地在他身上撩.拨,惹了一把根本浇不熄的火
尖锐铃声穿透房内胶着浓稠的空气,三处声音交杂,却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仿佛一只没有脚的鸟,无所依凭也无处停靠,全然被他主导,神志也被搅得一团糟
“你手机……在响,”她的唇掠过他柔软的耳垂,“她真的在楼下等你很久了……该走了”
他扬出手臂,拿过手机关了机,又扔回旁边的桌面
“啪——”的一声,仿佛摔碎了最后一丝理智
“满意了吗?”
她忽然闷声笑起来,“特别满意”
意识一点点虚无,她被按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暴雨如瀑,玻璃冰得她直颤抖,一下又清醒了
身后,他低哑温柔地问:“告诉我,你今晚用你的脚做什么呢,嗯?不高兴了所以就报复我?”
她像是在赌气,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今晚,要去跟何晏干什么?”
她咬了咬唇,颇有些倔强,还是那会儿那个冷冰冰的答案:“与你无关”
他这次却丝毫不恼,轻柔地将她濡湿的发拨到耳后,只是笑,“你今晚一直都这么不乖,让人讨厌”
接着,他压低了嗓:“不乖就要受罚,是不是?”
外面的世界雷鸣不止,雨声喧嚣冰火两重天
“旎旎,”他和她一起看着明亮的窗,唇贴过她耳畔,哑声问,“你觉得,别人会看到我们吗?”
江星窈在楼下等得焦灼,左右徘徊
过了很久,一个佣人下来,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江小姐,先生今天回来淋了雨……有些感冒,他说改日再去拜访您父母,他安排了车送您回去”
江星窈打电话过去仍是关机,望了眼楼上,“那我去楼上看看他吧?他还好吗?”
佣人面露难色与尴尬:“不行……先生说了不让人打扰”
“那好吧”江星窈最后叹了口气,只得点点头,提着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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