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琛原本是不准备上场的,但看见晏良娣骑马跟在了姬承庭身后,他犹豫片刻后,最终叫人牵马跟上
看着姬琛上场,锦初一点儿也不意外
耳根子安静了
三个人又许久没有聚在一块,兴致盎然,秦芳瑜低声说:“兄长从接风洗尘宴后就发了狠,日日练骑射,靶子都射穿了几十个,祖母还说今儿若不将彩头捧回去,就罚他!”
“这么严重?”展万凌讶然,四周瞅瞅:“今日这么多人呢,会不会把他逼太紧了?”
锦初却笑:“我相信秦大公子的本事,一定会将彩头带回去的”
彩头是北梁帝君子一诺
展万凌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时不时朝着出口方向瞄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快要傍晚时,才隐约看见有人冲出来
那人赫然就是秦瑾瑜,身下挎着黑马意气风发的越过重重障碍,少年脸上挂着肆意张扬的笑容
这个结果,锦初一点儿也不意外,她朝着营帐外刚刚出来的北梁帝看了一眼
北梁帝明显对秦瑾瑜的出现略有几分意外,还有些不满
不满?
也是了,今日狩猎就是专门给南和三皇子准备的,要的就是三皇子胜利,得天子一诺可以顺利赐婚
锦初侧过头看向了展万凌
展万凌眉头拧紧了,不可思议道:“秦瑾瑜这三年到底干嘛去了,怎会脱颖而出?”
那眼神像是不认识跨马而来的秦瑾瑜一样
秦芳瑜嘴角一抽,这么多年了,展万凌对秦瑾瑜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秦瑾瑜得了一场重病,整个人软绵绵的,被她轻轻一推就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这些年不论秦芳瑜怎么解释,展万凌都是一句轻飘飘的软脚虾堵住她的嘴
她叹,兄长这三年吃尽苦头才有了今日
“居然是秦大公子!”
诸位夫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惊愕地看着冲出来的秦瑾瑜,直咂舌,其次而来的就是南和三皇子
只差了一盏茶的功夫
南和三皇子铁青着脸翻身下马,看了一眼秦瑾瑜,几乎从嗓子眼里低吼出:“你卑鄙!”
秦瑾瑜长眉一挑:“狩猎既有彩头,就会有输有赢,何来卑鄙一说?”
“你!”南和三皇子气得心口起伏,满脸不甘心,对着北梁帝说:“秦大公子使诈,这场比赛,我不服!”
北梁帝故作讶然:“这是怎么回事儿?”
南和三皇子开始告状:“秦大公子一箭射在了我的马腿上,耽搁了时间,若非如此,我才是魁首!”
秦瑾瑜赶紧解释:“皇上,微臣冤枉,当时微臣是瞄准了一只兔子,兔子矫健一跃而过,微臣才射偏了,当时微臣已经和三皇子赔罪了”
“哪有什么兔子,你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秦瑾瑜叫屈:“三皇子这是要抵赖不成?”
三皇子咬牙
两人各执一词,难分是非
北梁帝道:“四周可有人证?”
“有!”南和三皇子下一抬:“二皇子刚好路过”
正说着姬琛黑着脸从郊林走出来,胯下的马儿上坐着晏良娣,晏良娣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从马背上滑下来,险些站都站不稳
姬琛的视线落在了锦初身上
锦初不以为然挑挑眉
“二皇子来得正好,你当时从我身边路过,可曾见过什么兔子?”南和三皇子追问
姬琛收回视线,对上了北梁帝略带阴沉的脸色,沉吟片刻后道:“回父皇,儿臣并未看见兔子”
南和三皇子闻言脸上松了口气,对着北梁帝拱手:“来者是客,北梁若因秦大公子一人传出心狠手辣的名声,离间两国关系,那就因小失大了”
秦瑾瑜动了动唇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北梁帝身上
这时姬承庭骑着马出来了,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晏良娣
晏良娣脸色发白,咬着牙跌坐在地,闹出动静,使得众人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晏良娣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看见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许是跑得太快了,表哥并未看见”
姬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了晏良娣
晏良娣都快哭了,颤声道:“表,表哥,我当真是看见了”
锦初笑了,今日晏良娣的马是特意准备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狂躁,不听指挥
带着晏良娣上场,她已经做好了好几种准备
晏良娣要么在狩猎场摔成重伤,要么被姬琛所救,给众人加深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深刻印象
这么多天晏良娣屡屡在姬承庭这里碰壁,她怎么敢再得罪姬承庭,继续苦守空房?
不论结果哪一种,她都乐见其成
云王府的人不该有好下场!
如她所料,晏良娣被姬琛所救,意外的是替秦瑾瑜做了伪证,被刺了姬琛
锦初看向姬琛一副吃了死苍蝇似的表情,嘴角勾起
南和三皇子瞪着晏良娣:“你胡说!”
晏良娣气不过回怼:“我和秦大公子非亲非故,为何要胡说帮他?”
“你!”
秦瑾瑜见状跪在了北梁帝面前:“皇上,微臣绝不是故意要射三皇子的”
北梁帝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迟迟没有开口,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姬承庭身上:“太子,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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