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的炁则留在第一道环状结构的空心管内

两种炁就此分开，互不干扰

这时

张铭道察觉到高胜的炁散在空气中，似乎有一定的规律

其中有一部分，正往一个方向流动

他最近恶补了大量物理知识，立刻明悟：

那是沈冲的所在！

高利贷的运作机理尚不清楚

但炁是一种能量

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增长

高胜杀人以后，自身获得炁

问题是，高利贷的利息如何从高胜的身体，流入沈冲的身体呢？

总不能是体液交流！

张铭道大胆猜测：“媒介就是空气！”

沈冲借出能力时，就像是借出一团打满标记的炁

契约者杀死目标，吸收炁，会按照某种规则转化出一部分带标记的炁

这团炁离开契约者，通过空气传播，流入沈冲的体内

鉴于开放空间的复杂环境，又考虑到沈冲的能力极限

这种能力一定有距离限制

换句话说

沈冲想要吃到这份利息，必须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假如有契约者带着这团炁坐飞机去了外国

哪怕炁上打满了“下周回国”的标记

恐怕沈冲只能望洋兴叹

“去不去呢？”

张铭道犹豫片刻，果断跟上那股逸散的炁，朝小巷外走去

沈冲不是高胜这样的小鱼小虾，在公司的通缉单上

而且他是全性四张狂之一，名声赫赫

张铭道若真的杀了沈冲，便有足够的理由和功劳接触药仙会的档案

再者说

杀沈冲，毫无心理负担

这人就该死！

张铭道走出小巷，兜兜转转，在一处熟悉的所在停下脚步

海鲜市场附近的广场

名为“健康无极限”的公司搭建了一个棚子

十几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工作人员热情地给排队的大爷大妈测量血压、测量血糖

桌子边上是堆积如山的鸡蛋

地上立了个牌

下午有一个产品推广会

参会者能领三斤大米和一个脸盆，还有机会参与抽奖，一等奖是电饭锅

张铭道有些无奈

那股炁到了广场附近突然消失，难觅踪迹

这里人太多太杂，根本没法细找

他倒是有一个办法

联系上东北临时工高二壮，必然能抓到沈冲的踪迹

不过

张铭道自己有不能暴露的秘密

活跃在高二壮眼皮下，平白增添泄密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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