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理!”
“不过.”
虎臣耐下性子细听,闻是亦忙应承言语
但,话是如此说,可事由毕竟同己有关,遂李虎臣话尾还欲多讲什么来辩,不料想,萧郎却是抬手一拦,阻截其意
“老哥,自古言,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场之上,军功非是那么好拿哒!”
“唯是真刀真枪,陷阵厮杀方算正途!”
“他为吾兄,但亦不可免其事!”
“你老哥冲锋在前,大小业已打了不知多少仗啦!”
“又何尝不是刀尖儿上挣来的名头?!”萧续明论
“嘿嘿!”
“是!”
“督军这话,俺虎臣爱听!”虎臣听这,也心里透亮多啦,不觉又接言来
“事实就为如此也!”
“别个队伍,咱懒作多问!”
“可在我萧靖川治下,想要出头,就必须是这一板一眼,真刀真枪的趟过来,才可居功邀位!”
“所以!”
“虎臣老哥!”
“此事到此为止!”
“无论袁平能否平安归返,皆乃自有天命!”
“我知你难处!”
“但也请你信我箫郎!”
“这事儿,咱俩人儿过后不再多论啦!”
“也绝不可因着这个,就生什么嫌隙,疏离了情谊去!”
“我萧靖川,此话说的可还算明白!”
话毕至此,李虎臣彻底明晰萧靖川其人心意也!
身作主将的,对下,能讲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纵是虎臣蛮楞,可这会子,又岂有不动容感激之理?!
大义萧郎,公私这般分明,分属麾下李虎臣,登时感怀得遇明主上官是也!
“哎呀!”
“得嘞!”
“是俺老李多心啦!”
“您瞧这个.”
“唉!不提啦!”
“旁的话,咱嘴笨,也说不出个什么道道儿!”
“来!”
“全在这酒里!”
“俺给督军赔个不是!”
“这事儿,咱就翻篇儿啦!啊?!”
虎臣拙嘴笨舌,一时慨然,却无从表谢,于是乎,忙硬挺身,排碗到跟前,拎来坛酒,便自斟自倒,意思凭此全作心意是矣!
闻是,萧郎亦爽快拘笑来应,身前儿大碗亦同灌下满酒
“好!”
“咱同干这一碗!”
可就待此二将欲要碗酒释嫌之际!
突地!
衙门口外,长庭却疾步匆跑进来,一声高吼!
“督军——”
“督军!”
“回,回来啦!”
“袁平大哥回来啦!”长庭飞骑来报!
猛闻此讯,仍处后堂酒宴席间之萧、李二厮,登然大惊!
转而狂喜神色!
二人瞠目结舌,忽为瞅瞧顿怔当场!
转瞬下,却又俱撇去碗碟,匆步朝前厅奔去!
待二将刚为冲至前院儿前厅!
袁平携下,陈九郎、蓝七两卫,亦已赶进门前!
一眼瞧望,三人衣衫褴褛,满腿烂泥,狼狈甚去!
“哈哈哈哈.”
“虎臣、小川!我袁平回来啦!”
“他奶奶的!”
“回程途上,遭敌哨骑,马匹不中用,折在半路!”
“我几人徒步回赶来,着实耽搁了时辰呐!”
“咋?!”
“这庆功酒,可还能讨口来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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