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言命,自此,此一临时公务休憩之所,划前后两分
黄氏一家,无事不得擅入前来,日常生计走动,皆后面进出
毕竟,这萧驻九江,时日也不会太久
想来,纵霸了人前院,旦到开拔时,原样奉还,再予些银子,也就罢了
如此安全不说,亦此后尽可清净,少了口角是非也
念罢这些,便再言回萧、顾等回程一队情况
约莫是下午申时初头,萧自携卫戍,才堪传武坟茔地赶回城中
还进黄宅前院儿,萧、顾急就回执培忠事,紧向忙活开去矣
丧门星独个儿交队业毕,则见左右无旁个差任,便也难得偷闲,步回自己那班房里,想是歇盹躺上一会儿
咯吱——
他这自外而来,门扇刚是启开
却忽地一股子烟从里冒散扑出
“嚯!这,这”
房子中,现刻乌烟瘴气,丧门星一皱眉,紧忙活左右甩袖,捂了口鼻
好一会儿,待是烟散消退了些许,方敢矮身探进去
这当头,旦瞧里间的柳二爷,竟浑不嫌呛得慌,还烂泥一般,半摘歪床沿一角儿,拿个烟袋锅子是吞云吐雾,兀自销魂
丧门星盯准这厮,甚较看不惯,遂训出口
“诶呦,你.,你说你”
“唉!”
“抽,抽,抽,早晚抽死了算球”
“你,你这还吃醉成这样”
“又是烟,又是酒的”
“神仙来了,都得摇头退你一边儿”
“作践自己,也不是这么个整法儿”
“待会儿旦要督军拎你办个什么差,那你也这副死样儿去他跟前儿?!”
“不是我说你,既是军中供了职,督军那儿,又这般信任器重咱”
“你就是装,也总要装出个精气神儿来”
“要不,这不是寒人的心嘛!”
“唉”
丧门星见柳二爷床头吊歪,恨铁不成钢,一来,就好通责骂去
闻是,不想那自逍遥颓丧的柳二爷,却竟浑不在乎
呲着一排黄牙,接口腹诽
“呵呵呵”
“你个丧门星,你还成个正经人,训起我来了?”柳不屑调侃
“嘿,你这是什么话”
“咱还不是为得你好!”
“眼下,军中早已不是那几百人的小队伍了”
“你我也统管一队卫戍,有着拱卫督军之要职在身”
“咱呀,也实是不求你成个什么正经货色”
“可这以往恶习,总要改一改吧?”
“免不得叫外面小子们笑话”丧门星正言论
“呵,瞧你一本正经的”
“正常人,体面人?哈哈哈哈.”
“丧门星啊丧门星,撒泡尿好好照照吧”
“别较是跟在他萧将军,国公爷身前儿,你就人上人了”
“咱哥俩,说穿了,都他妈一路货色”
“往事不可追”
“既难成家,同什么正常人正常事,业算就永久的分道扬镳,格格不入矣”
“你在外装大尾狼,那是你的事儿”
“我自觉着没意思”
“赶是哪天,他萧靖川用得着咱,我柳二爷把欠他的还了”
“呵呵,到那时候哇,便也就无债一身轻喽.”
丧门星生闻这话,亦晓此子无救
索性置气,也就甩袖愤愤离走也
惹不得,扶不起,总归还堪躲得起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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