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养身体就能解决的问题,没有必要让他去特意找宫外的大夫
他眼眸微转,落在愣怔发呆的萧承煦脸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严肃的问题,给他看着病呢都还在思考不停
“陛下是何处不适,有什么症状?”
“这些年,午夜梦回间,我总会重复做一些朦胧奇怪的梦,困扰了我很久”
李莲花挑眉,有所猜测,他故作平静如寻常问诊那般询问着
“那看来是睡得不太安宁,陛下这种情况多久了,可是经常因梦惊醒?”
“这情况,约莫有十年之久了”
十年,莲花花心间微颤,脑海中的猜测更是笃定了,心绪复杂
“说来奇怪”萧承煦撑在桌边,手指轻轻点在额角,抬眸看向他
“不止未曾因梦惊醒,还时常沉溺梦境不愿醒来不过,每每梦醒只是总是伴随难以言喻的心痛,久久难消”
“啊”李莲花敛眸,掩住复杂难言的神色,镇定道
“陛下未有心疾,却无端心痛想来或许是情绪影响,不知可方便说说,那梦中的内容是什么?”
“当然可以”萧承煦笑笑,一副配合大夫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其实,在先前太医们来为他诊治的时候,他从来都对梦中的内容缄口不言问就是不配合,谁都不告诉
“我总梦到一个人,在梦中我同他饮茶对弈、相伴言欢,心内欢喜难言”
“他很爱笑,笑容应该很好看,可我却如何都看不清他模样”
小胖鸟歪头望向莲花花,惊讶道:“花花,该不会,他梦到的是你吧!”
大概,也许,应该是吧
他不想忘却被迫忘却,所以强留住零星记忆却看不清最重要的人
李莲花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萦绕心头
对萧承煦,他确实是愧疚的
他是胆小的,经历过和至亲之人反目成仇、刀剑相向
他其实很难再接受,再和所爱之人因仇走到同样的局面
所以选择逃避,宁愿将一切清零,也不想面对
萧承煦认真回忆梦中场景,目光扫过眼前的李莲花,忽而顿住
他奇怪地打量着眼前人,终于知道除去对自己天生的吸引,自己对李莲花那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说来,我虽未曾看清过那人面容,可他的身影,倒是和李神医你极为相似恰如你这般,身着素衣,身形清瘦,发丝半挽”
越说,李莲花越紧张,他不自然地掸了掸衣袖,说着
“那还真是巧了,但我这装扮也并不稀奇,好穿素衣者众多”
“兴许是陛下在哪儿见过别人这般打扮,所以记忆深刻入了梦”
萧承煦却摇头,认真说着
“着素衣者众多,似我梦中者从未有之,李莲花,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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