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觉醒,现在过去了六年,对这能力的开发也就如此了没有完质术的帮助,灵质就无法深度变化,你的能力永远也不能展现出更高级的姿态”
简默撇嘴:“哪怕我强行融合新的古遗物,进阶到了轮转阶,也未必变得更强因为我连第一阶段的能力没有彻底掌控,更别提掌握更加复杂的第二阶段的能力以我为例,如果我现在掌握了完质术,战斗力大概会提升三倍当然了,有些能力特别弱的,掌握了完质术也没什么用”
相原哦了一声:“这玩意还有弱的吗?”
简默呵了一声:“你可别凡尔赛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误打误撞成为了长生种,但他的能力只是在头上长出一些尖刺有人的能力是让人觉得自己的名字叫张三,还有的人能力是永远不会饿,但触发条件是吃饭更弱小的还有……有的人的能力是让自己变得非常自信”
相原震惊了:“等会儿,这最后一个不会是……”
简默嗯了一声:“就是周大师”
“佩服”
相原竖起大拇指
简默继续道:“你二叔肯定跟你说过完质术的重要性,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肯定不弱所以你肯定需要完质术来掌控这能力,否则你很难继续进阶”
呵呵,二叔说过个屁
相原一头雾水,正在全力试图理解
听起来,长生种能够融合的古遗物不止有一种,他们的能力也是可以不断的进阶变化的
而完质术就是掌控这种能力的关键
没有完质术,长生种很难进阶
“你知道完质术的重要性,它对于每一个长生种而言都是必要的但这些古老的完质术,都被某些势力所掌控因为它是历代长生种苦心孤诣研究出来的成果,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原始技艺,轻易是不外传的”
简默醉醺醺说道:“对于普通人而言,成为长生种就像是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但问题是,你能不能考上大学”
相原明白了:“加入深海联合,就是考上大学”
“呃,也不算”
简默挠了挠头:“算大专吧”
相原差点儿一口可乐喷出来,深海联合这种在当地盘根交错的大势力居然只能算作是大专
“能读个大专就不错了,一般人还未必能在这混得下去你们学校那个姓姜的小姑娘,就是很早就被五大家族的幕后大佬看中,培养成了继承人,真羡慕啊”
简默啧了一声:“除此之外,加入联合还会给你提供一些便利虽然这些年大家都遵循着现实世界和超凡世界互不打扰的局面,但难免你会在现实跟人发生冲突有时候有人要杀你,你被迫反杀,处理尸体就成了问题但只要加入了联合,我们有很多办法帮你规避这些麻烦”
“包括有时候,你想要在生活里利用长生种的优势获取一些便利,但你背后没有势力撑腰,也很麻烦长生种虽然是拥有超能力,但并非是不死的挨几十发子弹,照样嗝屁”
他停顿了一下:“比如像今天这类事情,只要你的背后有人给你撑腰,那么警署的人就不会为难你了”
相原挑眉问道:“深海联合的势力也包括警署?”
简默摇头道:“当然不是,警署隶属于另一波势力,跟深海联合尿不到一个壶里,但大家的基本原则一致那就是维系现实和异侧的平衡,尽量让世界保持和平”
“可我并没有加入联合,林警官却也没为难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嗯?”
“林警官的老公,跟你二叔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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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市立医院的住院区灯火通明
vip的特殊病房里,虞歌强撑着起身,强忍着怒意说道:“我跟你嘱咐了多少遍,我要你把他们兄妹俩接到家里来住,外面很危险!老相已经不在了,他的孩子需要保护!”
他说完这句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痛苦地捂住嘴
咳嗽完,他松开捂着嘴的手
他的手上满是鲜血,血液倒映出他自己的脸,那张昔日里方正威严的面容,苍白如纸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惦记着别人”
林警官蹙眉说道:“我已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安排他接走他叔叔的尸体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从雾蜃楼出现在这座城市以后,有多少长生种慕名而来?”
她双手抱胸,冷冷说道:“万一相朝南真的跟雾蜃楼有关系呢?如果我把他们兄妹两个接到家里来住,那你女儿的生命安全又由谁来保证?你住院了,靠我么?”
“你!”
虞歌气血攻心,指着他说道:“别忘了,老相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曾经救过我们的命”
林警官冷冰冰说道:“准确来说,相朝南救的是你的命,但这么多年来你也早就把这份恩情还完了吧你知道么?你女儿差点儿就死了,死在朝信体育馆”
虞歌沉默片刻:“她有你的能力庇护,会死么?”
林警官动了真火,寒声说道:“可那也是你的女儿,就算她真的死不了,难道她就没有受到惊吓么?你身为警署的署长,也是她的父亲,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再让别人来给你擦屁股?为什么要去雾山?为什么要跟着相朝南胡闹?”
夫妻俩针锋相对,眼瞳里仿佛都能喷出火来
虞歌沉默片刻,摆了摆手
林警官深吸了一口气,也平静下来
“那孩子不用你担心,老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培养成了长生种,已经是创造阶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孩子的能力应该跟精神意念有关只要他不作死,一般人伤不了他”
半响,林警官冷不丁说道:“你可以放心了”
虞歌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林警官嗯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小原,可能夏夏今天还要遭点罪那些被锤过的劫匪都被抢劫了,我怀疑也是他干的他出手后还知道抹掉痕迹,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他心思竟然这么缜密?”
“差不多”
“不是等会儿,抢钱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比较贪财吧”
“啊?到底谁才是悍匪?”
“我不知道,反正都是长生种之间的事,我管不着”
病房的门虚掩着,虞夏倚在墙边听着父母的吵架,她随手挽起耳边的一缕柔软额发,眼神迷离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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