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子这边请”说着,赵老板伸出胳膊作了个请的姿势穆景行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跟着他从后院儿的小门上了二楼厢房
赵老板开门的时候,穆景行小声问了句:“都备好了?”
“备好了,备好了”赵老板急忙回答,带着一丝邀功之意笑道:“公子放心,是个规规矩矩的清官人能被公子宠幸,也算她的造化了”
门打开,穆景行进去恭六刚想跟,却被赵老板一手给挡了回来,赵老板笑面虎似的劝道:“我说兄弟,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让公子一个人寻点儿乐子吧!”
恭六正踌躇着是进还是不进,赵老板忽地一下将门带上,彻底断了他的选择之后便拉着恭六去前面饮酒了
酒肆的厢房亦是分为上中下房,以便为三六九等的客人服务穆景行所入的这间,自然是整个德海酒肆里最为雅致的一间,专为德海真正的主子而备
厢房分为内外两间内间置着暖榻,周遭粉帐环护,榻边摆着掐丝珐琅龙凤熏炉,不断释出香风袅袅外间分别有琴几、棋桌、书案、文房四宝可供人在此或弹奏,或对弈,或写字画画
中间貂绒拼接的毯垫儿上,还摆置着一个花梨木三弯脚矮方桌桌前跪着一个十八九岁姑娘,柔腴清丽,毕恭毕敬长发只在肩后用精白的丝绦松松一系,未戴任何首饰与头饰
这便是赵老板为主子备下的女人,不让她戴任何饰品一是怕伤到主子,二是怕主子行事时嫌罗嗦
“见过公子”姑娘柔声行礼
穆景行缓步走至她面前,面色无波的说一句:“抬起头来”
姑娘将头缓缓抬起,脸上带着敬畏和胆怯因着穆景行身量高大,加之离得太近,她将头整个仰向天,才堪堪能看到他的脸
她不知此人是谁,但听赵老板说这是德海背后真正的主子,豁出命去也要将他给伺候好喽原本她心怀忐忑与不安,但看到公子的样貌,她便安了
怯自然还是怯的,只是公子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把自己交托于这种人,是她的福份
“公子,先坐吧……”姑娘仰着脸怯生生的说道,说话时还讨好的伸手拽了下穆景行的袍襟角,小心翼翼的
穆景行侧身绕过她,在方桌一侧的绒垫上坐了下来端起面前早早斟好的酒盏一饮而尽,“啪”一下放下杯子,说了句:“起来吧”
姑娘闻声跪着转过身来,往桌旁爬了两步,就跪在穆景行身边,执起银壶帮他再满上酒之后才跪坐在一旁
穆景行又饮一杯,姑娘再斟满再饮,再斟
姑娘看出穆景行是一心求醉,便在三杯后顿了顿,未再斟酒,而是柔声劝道:“公子用些菜再饮酒吧,免得伤身”
穆景行没理会她的好心建议,伸手一把夺过银壶,然后顾自满上,饮下
姑娘面色一惊,却不敢再乱说什么,随后低头看了看藏在桌下的手,正在流血是他先前夺壶时太过粗暴划伤的,不过她不敢再说什么,只使劲按了按,将血止住
“赵德海给你说过今晚来此要做何了?”穆景行边再倒酒,边冷声问道
姑娘点点头,乖巧中透着几分羞怯的回道:“东家说过了公子放心,奴家虽姿容弊陋,但身子是清白的”这话,也是赵老板预先交待过的,一定先要自证清白,好让公子心中踏实
带着丝厌烦的语气,穆景行说道:“既然都知道了,就少说些废话待我再饮几杯,便开始吧”
“是”姑娘继续跪在一边服侍着斟酒,不敢再劝半句,也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又有七八杯入了腹,穆景行没再端起重又被斟满的杯盏,而是右手扶着额拄在桌案上双眼轻阖
没有用任何饭菜,酒劲儿的确是来的快!可有些事若是不醉,便耻于去做
姑娘看穆景行不饮了,觉得到了时候想起赵老板反复交待过的,一定要主动取悦,不能等着主子来招呼她遂主动褪下了外衫,露出一对儿凝脂似的香肩,和白腻的手臂
她面带羞赧之色,将轻颤的手落在穆景行的衣袖上,接着整个身子往那处挨了挨,柔柔的依偎上去
穆景行撑着额头缓缓睁开眼帘,这角度刚好看到女子身前的隆起,鼓鼓囊囊的,被绣着嫩荷的抹胸兜着
不知怎的,他脑中迅速将此画画与今日屏风上的灰白剪影联系起来,仿佛透过那扇琉璃屏,看穿了屏风后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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