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带着七万兵马离开军寨,嵬名令虽是统军使,也无可奈何
阿惠是皇族王爷,嵬名令只是一介臣子,加上阿惠有借口,更加不好阻拦
离开军寨后,阿惠快速往西走
监军使马颂担忧皇帝李乾顺责罚,阿惠心里当然也清楚
可是他已经没有更多选择了,这次的苦肉计是他最后的计策
“不管那么多,先回军司再说,若兀卒还要罚我,只能认了”
阿惠叹息,马颂也不再多言,带着兵马往西南方进发
兴庆府
嵬名令派出的信使星夜兼程,八百里加急,一天一夜便到了皇宫
奏报直接呈送到皇帝李乾顺手里
看完后,李乾顺大怒,骂道:
“阿惠混账东西,这时候分兵离开,他想做甚!”
“传旨,褫夺阿惠兵权,将卓罗和南军司交于嵬名令统领!”
太监匆匆传旨枢密院,枢密使香都得知后,心中叹息:
到了此时,献王居然如此不顾大局
枢密院出了文书,香都送到李乾顺手里,李乾顺当即盖了玉玺
文书交给信使,立即送往西寿保泰军司
一天一夜的时候,信使回到军司,把文书送到了嵬名令手里
得到文书,嵬名令松了口气
“把万保、重贵叫来”
两人很快进来,嵬名令说道:
“兀卒旨意到了,命我接管卓罗和南军司,我这就带人去追”
“这边营寨,还请两位看着,等我回来”
重贵说道:
“阿惠那厮只怕不肯交出兵权”
“我有圣旨在手,他岂敢不交”
万保、重贵答应了,嵬名令当即点了几十匹快马,火速往西南追赶
阿惠带领的七万兵马,除了马军,还有许多擒生军和步跋子
阿惠心中焦急,命令军队全速赶路,但速度依旧快不了
紧走慢赶两天,已经走过敷川
天上烈日当空,地面烤得火辣辣,人马干渴难耐
阿惠担心嵬名令来追,下令军队不许休息,全速往回走
大军稀稀拉拉延绵十几里,前方行军也没有派出斥候探路
亲卫拿出水囊,阿惠猛地灌了两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因为天气炎热,所有人都把铠甲脱了,阿惠、马颂也只穿着单衣
马颂往回看了一眼,说道:
“嵬名令似乎并未赶来”
阿惠心中仍旧不踏实,说道:
“回到军寨才算安稳,那厮必定觊觎我七万兵马的”
前方是一个谷底,路边有几棵树
阿惠望见大树,说道:
“且到前头歇脚,遮阳歇息”
到了谷底,阿惠下马,在树下坐下来
亲卫拿出扇子伺候,又拿来水囊倒水
马颂环顾四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危机感
此地两侧有山,如果伏兵,谁都逃不走
转头看向身旁的树,却见树皮被削去,上面写着一行字:
阿惠死于此树下!
马颂吃了一惊,大叫道:
“不好,有埋伏!”
阿惠吃了一惊,水呛住了咽喉,剧烈咳嗽
两边山上突然响起锣鼓声,数万身穿红色军服的骑兵突然杀出
“不好,走!”
阿惠吓得丢了水囊,翻身爬上马背,仓惶逃跑
马颂带着亲卫拼死护佑
山脊上,武松提着一杆枪,静静看着大树下逃跑的阿惠
武松统领的四万兵马都是骑兵,速度快
今天一早,武松抵达山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