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哈哈笑道:
“洒家刚回来,却叫你众人们坏钞”
“师父做了将军,灭了西夏,我等也是大宋的子民,来为师父庆功”
众泼皮把酒肉送进屋里,鲁智深先到粪窖边上撒了一泡尿
回到屋里,李四倒酒,鲁智深拿起酒碗,畅快吃酒肉
“师父与我等说说那灭西夏的事情”
李四十分好奇,鲁智深便说起在关西打仗,听得众泼皮连连惊叹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个妇人,向着里头张望
张三见了,笑道:
“好稀奇,哪来思春的娘子,却来寻师父”
鲁智深骂道:
“洒家岂是那等人,想必是走错路的香客”
泼皮出门问道:
“你这娘子是上香做错了路么?这里是菜园子,上香往东走”
妇人向里望着,问道:
“那师父可是关西来的鲁智深么?”
“你这妇人为何认得师父?”
“劳烦通报一声,奴家是林教头家里的侍女锦儿,有事求师父”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家里的使女锦儿
当日林冲被陷害发配流放,上了梁山
高衙内日日到家里骚扰,林冲老婆受不了,上吊死了
林冲的老丈人也郁郁而终
只剩下侍女锦儿一个人
泼皮听了,连忙来告知
鲁智深听闻是林冲家里的使女,赶忙起身到了门口,问道:
“你是洒家师弟林冲家里的?”
锦儿拜道:
“奴家正是林教头家里的使女锦儿”
“洒家听林师弟说夫人死了、丈人也死了,不曾想还有你”
说起往事,锦儿垂泪道:
“林教头走后,那高衙内日日上门调戏,娘子不愿受辱,夜里自缢死了”
“丈人被高太尉欺辱,郁郁而终,只剩下奴家一人招赘一个夫婿在家里过活”
鲁智深想起林冲的事情,捏着拳头骂道:
“洒家这就杀了高衙内”
众泼皮连忙劝住:
“师父使不得”
锦儿也吓了一跳,连忙劝鲁智深
“你今日寻洒家,想必有事?”
“奴家确实有事相求”
“你且说与洒家听闻”
锦儿说道:
“奴家招赘了一个夫婿在家,在祥庆街做些生活”
“前阵子,那巡检使占了我的铺子,说我家官人贩卖私盐,被投进了死牢”
“奴是个妇道人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两日秦王凯旋,偶见师父也在,便想着找师父做主”
鲁智深听了,恼道:
“林师弟在时,那高俅欺辱”
“如今你又被巡检欺辱,岂有此理”
“洒家这便与你去”
锦儿大喜,拜道:
“谢师父做主”
鲁智深换了衣衫,带着锦儿离了菜园子,出了大相国寺
刚走了几步,鲁智深突然停下来,思量道:
二郎叮嘱我,不可在京师杀人
如今我等都是官了,何必自己动手
我且回去与二郎商议
“你与我先去二郎家中,他与林师弟也是同门,与我一般亲近”
“全听师父安排”
锦儿跟着鲁智深往武松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