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拿出丝巾,抹着眼泪道:
“好在结识了哥哥,不然这家要倒了”
“先回去吧,再让柜台告诉乡亲,这是仇人做局,和生药铺无关”
吴月娘点头,走到柜台,吩咐把消息散出去
伙计们听了都很震惊,没想到傅铭、平安两个人做局
百姓听了,有的信、有的不信,但总归是散了
武松陪着吴月娘回到宅子,进了房间
玳安正和一个婢女给西门庆擦屁股
因为瘫痪,西门庆屎尿无法自理,都拉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见武松进来,玳安赶紧换好衣服,把被褥换了
吴月娘打开窗户通风,让臭味早些散去
吴月娘把事情的原委说了,西门庆哀叹道:
“当日风光之时,何曾想到会有今日”
“好在结拜了哥哥,不然这家就没个倚靠了”
吴月娘抹着眼泪道:“当日你那十个兄弟,落难时,有哪个上门的,都是些没良心的”
西门庆无奈叹息,无法反驳
“哥哥如何知道那妇人谋杀亲夫?”
西门庆很好奇,武松怎么看出来的?
“那妇人哭得没有眼泪,就是干嚎,这等一看便是谋杀亲夫”
“是啦,若是真夫妻,岂能不落泪,哥哥好见识”
西门庆佩服武松的眼光
“哥哥,我这家里还需你扶持”
“我也知晓,哥哥中了解元,是要回清河县的”
“只求哥哥能到我宅子里住几日,那些人也知晓我与哥哥结交,不敢逼我”
武松心中暗道:
你家里除了正妻吴月娘是正经人,其他都是淫荡的骚货
让我住进家里,你这是想头顶草原?
心里这样想,嘴上武松却表示为难:
“我已经在三弟那里住下,你嫂子两个都在那里”
“这是小弟我疏忽了,哥哥家在清河县,阳谷县这里没有落脚的地方”
西门庆悔恨自己想得不周到,没能早早请武松到家里住
吴月娘想起昨天,花子虚的兄弟上门争家产,被武松一顿好打,全部赶走了
遇到有难的时候,确实需要武松这样的人出面
想到这里,吴月娘赶忙说道:
“就是一墙之隔,我给哥哥、嫂嫂准备房间,哥哥也到我家住些时日”
“这...就怕三弟介意”
西门庆赶忙说道:
“三弟也是个讲义气的,他会答应的”
武松心中暗骂:花子虚跟你讲义气,你勾引他老婆,你就是个不仗义的混蛋
不过...好像自己现在和西门庆一样,也在勾引李瓶儿,也是不仗义的混蛋
不对,是李瓶儿勾引自己,不是自己不仗义,是李瓶儿不守妇道!
见武松不说话,吴月娘急了,说道:
“我这就去和他们说,定然会答应的”
不等武松说什么,吴月娘先一步去了花子虚宅子里
人走后,房间里只有西门庆
“哥哥,小弟恐怕挨不到明年春闱了”
“二弟不要如此丧气”
“我这等躺着,就是个活死人,就算一口气在,也须烂掉半截身子”
武松没有说话
瘫痪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体血液不循环,继而产生一大堆问题
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西门庆这种情况必死无疑
“我求哥哥一件事情”
“二弟你说便是,我等兄弟,何必说个‘求’字”
西门庆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你能否和弟妹睡一觉?”
武松愣住了...许久才问道:
“你说甚?”
“我说,哥哥能否和我正妻月娘睡一觉”
武松听清楚了,但是更加懵逼
西门庆求自己睡他老婆?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