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银子都在这里了,这些年生药铺的买卖还算不错,挣了些”
武松看了一眼外面,马上就天黑了
“入夜后,我去一趟县衙”
“这些箱子,你用驴车装了,送到县衙后门”
这么多银子,吴月娘担心出事
武松安慰她别担心,谁敢偷走银子,武松就把他暴揍一顿
吴月娘这才放心,派人准备两辆驴车
这时,婢女进来禀报,说隔壁家的李瓶儿来请武松回去
说好一边住一晚上,今晚该回花家过夜了
吴月娘忍不住骂道:“骚蹄子急什么”
话出口,吴月娘又发现自己说错了,赶紧住口
“告诉她,今晚有事,忙完了就回去”
婢女离开,库房里就剩下武松和吴月娘
武松抬手,把门关了
吴月娘心头微微一颤...武松伸手抱住吴月娘,在耳边安慰道:
“别怕,万事有我”
吴月娘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武松轻轻解开抹胸裙,吴月娘低声道:
“我...还疼”
武松笑了笑,把抹胸裙系好,说道:
“那今日饶了你”
武松打开库房的门离开
吴月娘坐在凳子上,感觉脸红心跳,像个小姑娘一样心慌
过了许久,吴月娘才缓过来,命人把箱子搬上驴车
入夜后,武松徒步从巷子赶往县衙
北宋后期,夜里不宵禁,可以随意走动
到了县衙,武松看了一眼低矮的院墙
凭借武松的身手,随便一翻身就进去了
不过,现在的武松是读书人,不能这样做
敲了敲门,衙役出来开门
打着灯笼,见是武松,衙役觉得奇怪
武松说有急事,要见知县薛辉
衙役马上禀报
过了会儿,衙役出来,领着武松进了后衙,见到了薛辉
夜不深,薛辉还没有睡
“深夜搅扰,薛大人恕罪”
“武解元请坐,你有何急事?”
薛辉很客气
武松坐下来,说道:“确有急事,我就直说了”
“但讲无妨”
武松先把生药铺的案子说完,然后继续说道:
“我有话直说,我怀疑县尉吕陶在幕后指使,我想见一见傅铭”
吕陶是县尉,分管司法、刑狱
但一个县,主官还是知县,军政大权理论上都由他掌管
所以,如果知县薛辉开口,武松见傅铭是没有问题的
薛辉听完,心中犹豫
吕陶是县尉,阳谷县的二把手,薛辉如果帮了武松,就是和吕陶翻脸
这样做,对薛辉没有好处
当然,武松是解元,以武松的才华,很可能中状元
现在的武松还处于卑微之时,如果帮了这个忙,就是结交了一个好友
对于薛辉日后的仕途很有帮助
“我知道知县相公为难,但此事牵涉到人命官司”
“吕陶身为县尉,却在幕后指使杀人谋财,有违大宋法纪”
“我有私心,也是公心”
“就算今日奈何不得吕陶,日后等我中了状元,也要到官家那里告他一状”
嘶
薛辉看向武松,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让谢安带你去”
谢安是薛辉的贴身随从,相当于领导的生活秘书
“谢薛大人,今夜之事,武松铭记在心”
“本县也是为了大宋法纪”
武松拱手一礼,不再多说
很快,一个年轻男子过来,此人便是谢安
薛辉吩咐几句,谢安对着武松点点头,两人马上往县衙大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