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突然请求罗舟帮忙,罗舟迟疑了片刻问他
“你说,什么事?”
“我想与陈晓琪离婚”许一山故作轻松道:“麻烦罗组长去找一下陈晓琪,让她写好离婚协议书,你带来,我签字”
“为什么要离婚?”罗舟狐疑地问
“不为什么”许一山微笑道:“世界上离婚的人多了去了,不会因为我许一山要离婚,罗组长你就感到特别奇怪吧?”
罗舟笑了笑道:“我还真奇怪就算你许一山有问题,这问题与离婚又有什么联系?人家陈晓琪都没放弃你们的婚姻,没提出离婚,你倒先提出来了许一山,你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许一山不再说话,而是垂下去眼帘,装作假寐
罗舟见谈话进行不下去了,他也没呵斥他,而是起身道:“你再考虑一下”
罗舟再次离开,小楼里又恢复了平静
许一山突然想起隔壁喊冤的人,不由好奇心起
他凑到铁栅栏门边,敲了敲栅栏喊道:“隔壁的兄弟,你在吗?”
喊了几声,隔壁果真有了动静,试探着问:“你叫我?”
听到人声,许一山突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高兴
他赶紧自我介绍,“我叫许一山,洪山镇的你是哪的?”
隔壁沉默了好一会,答道:“我是县化馆的,我叫胡丹阳”
许一山一听这名字,似曾相识于是试探着问:“是不是全县最会写赋的胡老师?”
茅山县化馆是个清水衙门,每年就靠着财政维持运转
化馆的人,都是化人他们平常自命清高,可惜命比纸薄
最有名的,就是一个胡丹阳的年人这人过去是个学语老师,对古诗词歌赋颇有研究,会写一手漂亮的赋
过去,全县只要有喜庆大事发生,他必定会拿出一首精美的词赋献出来助兴
隔壁没声音,过一会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道:“什么胡老师,我现在连条狗都不如了”
许一山好奇地问:“胡老师因为什么事来的?”
隔壁的胡丹阳又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因为无修庙里的钟鼓进来的”
许一山心里一动,小声问:“无修庙里的钟鼓是胡老师拿走的?”
胡丹阳激动地喊,“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拿啊”
许一山与爹许赤脚去过无修山,发现无修庙门前的树都被铲了,庙里的钟鼓全部消失不见
他当时还问过水库管理员,水库管理员神色慌张,闪烁其词推说不清楚时,他的心里就起了疑
按理说,能将无修庙的钟鼓搬走,是一个大工程
毕竟,通往无修山没有一条可供行走的路尽管无修水库已经溃坝,库里再无水,但几十年淤积下来的淤泥,能阻挡所有大型机械通往无修山上
现实情况是无修山上确实上过大型机械,挖机的痕迹至今都在
这么大的动静,水库管理员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不敢说,是谁拿走了钟鼓而已
许一山嘿嘿笑道:“胡老师,你没拿,但你知道是谁拿走了不是?”
胡丹阳急道:“我不敢说啊,我说出来,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可是你不说,你就得继续留在这里我听说,你来了有30多天了哦”
胡丹阳道:“是啊,我很久没看到太阳了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