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椅子的钱,店老板及时提醒他,晚上气温有点低,最好的买条毛毯平常可以垫着椅子坐,若是天气变凉,还能盖
他又毫不犹豫买了一床薄毛毯,背着上了楼
陈晓琪让他先回去,医院有她在就行了县里这段时间很忙,他不能耽误工作
许一山苦笑道:“晓琪,还是你回去我留下来陪儿子至于工作,不要去想大不了我不要了这份工作”
陈晓琪摇摇头道:“我们两个留在这里也没多少作用晚上肯定一步都不会离开这里的你没听说过母子连心这句话吗?我感觉我能听到儿子的心跳,我感觉他在叫我”
说着说着,陈晓琪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她的眼泪一直没干过,她内心巨大的痛苦在撕裂着她脆弱的神经此刻,他哪敢离开她半步
一天过去,两人谁也没吃东西
陈晓琪坐在椅子上,许一山找了一张硬壳纸垫在椅子边坐着两个人的眼光一刻都没离开过病房的门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橘黄色的灯光将夜空染得一片橙黄
病房门口的人在逐渐散去,已经有家属在选地方打地铺过夜了
许一山看一眼垂着头的妻子,心里一阵痛
他们身边的矿泉水,连盖子都没打开过
许一山轻轻说道:“我去买点东西来,你已经一天水米没进了这对身体不好”
陈晓琪低声道:“你去吃吧,我不饿”
许一山劝说妻子道:“饭一定要吃,把身体搞坏了,对谁都不好”
陈晓琪轻轻叹口气,“我说了,不饿”
许一山还想劝她,突然听到电梯铃声一响,电梯门打开,陈勇和曾臻惶恐出现在他们面前
曾臻脸色苍白,一眼看到女儿颓废的模样,眼泪便滚滚而出
许一山赶紧起身,扶着陈晓琪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轻轻喊了一声,“爸,妈......”便不知要说什么了
陈勇倒很稳重,他将许一山叫到一边,低声问:“情况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
许一山迟疑一下道:“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医院怀疑是神经性嗜睡症”
陈勇懵了,狐疑地问:“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许一山解释道:“就是说病人一直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很难醒过来”
陈勇脱口而出,“这不就是植物人吗?”
许一山道:“不是,这种病最典型的一个特征就是患者身体的所有功能都没失去作用也就是说,人睡着,身体照样在长”
陈勇彻底迷糊了,喃喃道:“还有这样奇怪的病啊现在的医学难道对这样的病束手无策?”
许一山苦笑,没吱声
那边,陈晓琪反倒很沉静,她在低声安慰妈妈曾臻
电梯铃声又响了一下,这次出来的人,惊到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