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沾染了满身的铜臭味
像极了张即知
那小瞎子勾了勾唇,很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以”
梁江兰这种艺术家,也不缺钱,当场就给了
临走前,褚忌盯着她看了几眼,“你的帽子和外套留给我用用,还有,等你回去之后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阳气最重的地方”
张即知还塞给她一张符,“随身携带,你会没事的”
梁江兰照做,她去了最繁华的商业区,带着符,一刻都不敢懈怠
此时
褚忌正对着镜子往脸上画那复杂的符文
张即知听到了动静,歪头看着他,“你是在把自己变成梁江兰吗?”
“是啊,那家伙可没河里那条傻鱼好骗”褚忌连声线都是梁江兰的声音
不,准确来讲,他已经完全模仿了梁江兰的皮囊,活脱脱的就是她
为了骗过旧骸山的山神,他必须完整替代玉兰花小姐,连身上那股淡淡的玉兰香都不能放过
张即知摸到他五官的那一刻,手都往后缩了一下:
“你和梁江兰一模一样?”
“那当然了,这就是个变戏法,皮囊好改变,但是内在变不了,我只能用玉兰花的外在条件,把山神引出来,跟他谈判”褚忌说着,戴上了那顶黑色的帽子
褚忌很少对鬼或神这般客气
引人家出来只是为了谈判
张即知点了头,又坐在那画了几张符带在身上,旧骸山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大家都默契避让的禁区
褚忌顶着梁江兰那副模样在周城走了一遭
甚至有梁小姐的学生主动打招呼
褚忌轻松应对,还跟他们如平常一般唠了几句,邀请他们周末来画室创作
“哎老师,您这一周都去哪了?上周的作业您还没看呢”
“出差了,这次回来就看,周末按时来上课”褚忌张口就来
“好的老师”
几人说完,褚忌继续无所事事的在这一圈打转
张即知坐在画室等着,他托着下隔着窗户,能看到褚忌身上的炁在什么位置
忽而嘈杂的人群中,出现了另外一道炁,从浓度上来看,和褚忌不相上下
张即知摸索着耳麦,这还是上次何清浅送他的高级装备,“褚忌,祂出现了”
只见,正立在人群中央的褚忌回眸,他的视线穿过人流,与立在街角的黑衣男子对视
褚忌装作很慌乱的模样要跑,边跑边按着耳麦回应,“我故意溜溜他,你先待在画室等着”
“好”
什么恶趣味
张即知看着两道炁,一前一后的玩上追逐游戏了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