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自己老了吗?”
路明非摇摇头:
“我是挂了科,但我可不傻,能信你这种话的人才是真傻子”
“哈哈哈”
昂热被逗笑了
他饮了一口杯中的烈酒,继续说道:
“可是有些人,偏偏觉得我已经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懒得和他们争论了”
“您想让我去压一压那些人?”
路明非愕然
昂热朝着路明非举杯:
“怎么,不行吗?身为卡塞尔学院新一代的s级,你也该体恤体恤老人家.”
他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况且,你不是刚刚才说过吗?‘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既然你觉得他们不配与你争,那何不亲自去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路明非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校长,您这逻辑不对啊”路明非试图挣扎,“我说不争是因为他们不配,那我不去就是了,怎么反而还要特意跑过去证明他们不配?”
“这就是东方哲学的精妙之处了”
昂热悠然吐出一个烟圈:
“《道德经》上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真正的‘不争’,不是避而不见,而是站在对方面前,对方却明白自己根本没资格与你相争”
路明非目瞪口呆:
“校长,您这是曲解经典.”
“是吗?”昂热挑眉,“那《孙子兵法》里‘不战而屈人之兵’总没错吧?你去宴会坐一坐,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安分下来,岂不是完美诠释?”
路明非已经彻底无语了
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引经据典起来一套一套的,卡塞尔学院的汉化教育可真是太成功了,至少路明非从昂热身上看到的是这样
“放心,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昂热轻松地说道:
“我会让校务部免掉你的补考”
路明非摇摇头:
“校董会已经免掉了我一门补考”
花香蕉的钱就只能请到吗喽,路明非自认出场费还是比猴子贵一点的
昂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笑意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
“看来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
路明非不置可否地抿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这样吧,除了免掉你的补考,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小事”
昂热的眼睛在烟雾后闪着光:
“一件在我职权范围内的小事”
路明非的眉毛挑了起来:
“小事?校长,您这个范围可就说得太模糊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昂热微笑着抿了一口酒,“自然知道分寸”
昂热被他的反应逗乐了:“随时恭候不过记得,要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当然,”路明非眨眨眼,“我向来最懂分寸”
两只酒杯再次相碰,各怀心思的两人在玛莎拉蒂的车厢里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