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池寒凉入骨,身上却是烫的
他掌心贴着她的手臂,五指像是鹰隼的爪子一般猛地扣进她的胳膊
快要受不住时,她突然发了狠地用头撞他
可力度对他来说只能算撒娇轻蹭,高大的躯干动都没动一下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很微弱的颤抖
很快,他意识到药效解了
头皮被她痉挛的手指拽得生疼,可沈京牧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挺兴奋,挺愉悦
可她却恢复到厌恶他,唾弃他的模样
仿佛刚才暧昧的亲昵只是昙花一现,而现在又回到了薄情的本性
沈京牧变得不爽,非常不爽
他不明白这种不爽是为什么,最后,归咎于不服气
他要逼着嘉宁公主服侍他一遍,让她也尝尝噬心吞骨,无法自控的滋味!
殿外,岑墨岑砚两个人神秘兮兮地凑在一起
岑砚:“我现在赞同你的话,主子很奇怪”
岑墨:“你才发现啊?总从前两日彻夜不归后,天天盯着自己的手看,都快看出朵花来了”
“你说那天晚上主子去哪了?”岑砚抱着手臂,神情不解
“还能去哪,肯定是和女人幽会去了”
岑墨信誓旦旦,为了避免沈京牧走出来,撞见他们说坏话,特意往树干后躲了躲
岑砚觉得他的猜测不大可能,但是主子满面春风的模样告诉他,似乎是真的,
安乐公主与李利安的婚期定在两月后
虽然两人是私相授受,但是该给的体面全部给了
李家拿出的聘礼十分贵重,远超孝德皇后给安乐准备的陪嫁
对此,安乐还不甘心地闹了好几天
于她而言,既然已经注定要做牺牲品,注定要嫁给不堪的李利安,她的一切都要准备最好的,方能彰显公主的殊荣与尊贵
所有人都欠她
同样,两个月也是嘉宁公主前往邻国和亲的日子
因为邻国太子和使臣已经到了
太和殿内鎏金蟠龙主映着烛火,明黄帷幔自殿顶垂落如流霞
楚安帝着玄色衮服,斜倚九龙金漆宝座
丽贵妃身姿窈窕如水蛇,靠在他身侧淡笑,孝德皇后则双手交替,坐得高贵自持
“贤侄远来辛苦,朕今早还在说,贵国的葡萄配着新贡的碧螺春,最是解腻”
话音落下,便有宫女托着银盘进来
邻国太子叩首起身,呈上匣子
“闻陛下喜收藏,此番随使臣前来,家君特命晚辈带来五百匹汗血宝马,望能博陛下一笑”
楚渊在一旁听得挑眉,“巧了,本宫近日正研习贵国的弓马术讨教一二?”
夏侯禹闻言,谦恭道:“不敢不敢,早听闻贵国大皇子楚渊,马术精湛,如今一看,果真是气势逼人”
孝德皇后忙给楚澜清使眼色,让他同夏侯禹多说说话,以便拉近关系
歌舞升平中,终于聊进正事
“联姻之事,朕意与贤侄的父君一般”
楚安帝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出他眼角的笑纹
“不如就定在两月后,刚好入春,那时长安的花开得最茂,正好酿些新酒,给孩子们的喜宴添个彩头?”
夏侯禹拱手,“皆听陛下安排”
见楚安帝满意点头,他话锋一转
“本宫还听闻,贵国嘉宁公主,貌美冠绝京城,此番前来,不知能否有幸目睹一二?”
楚安帝眸光暗了暗,点头
既是联姻,本也要让两人见个面
只是前不久他刚罚过嘉宁,楚安帝有些担忧,嘉宁不听话扰了此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