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见我？”

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古怪

张凡眉头一挑，不由再度打量起眼前这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美女，与周围大排长龙的企业相比，这边确实冷清的有些诡异

“元神觉醒了啊，怪不得”

就在此时，那美女忽然道：“我叫温禾，负责夜不亮的招聘工作”

“温禾……”张凡咀嚼着这个名字，却是有些警惕：“你怎么知道……”

“元神觉醒？”温禾问道

“嗯”张凡轻唔了一声

“看见这东西吗？”

忽然，温禾指了指桌上的陶土罐，近在咫尺，那罐里的黑土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看见了，怎么了？”

“这叫人魄泥”温禾轻语道

“什么叫人魄泥？”张凡不解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不是正经山门出来的？”温禾愣了一下

“我在真武山学过两天”张凡咧着嘴

虽然是旅游，可他好歹也算是在真武山上觉醒了元神

“原来是真武山的弟子”温禾眼睛亮了起来，似是对张凡高看了两眼

“那就没错了，来我们公司，必须是双一流宗门，你算是合格了”

“双一流？宗门？”张凡愣了一下

这两个词他都理解，可是放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

“你有没有得过什么奖项，或者是进修深造的经历？”温禾又问道

“啊？”

“比如门内的符箓设计竞赛，咒诀精英挑战赛等比赛名次奖项，或者优秀道士，先进修行者等官方授予荣誉称号，又或者是地方性道盟组织的进修班结业证书……”

“这些都可以”温禾介绍道

“……”

张凡沉默不语，这些他都听没有听说过

不过，参加过真武山的玉谍传度大会算不算？虽然他只是误闯，不过最终也算是获得了真武玉牒，这应该也算是个荣誉吧，尽管他是摘了夏微生的桃子

“没有”张凡心中想着，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啊，简历拿来看看吧”温禾随口道

张凡闻言，将自己的简历递了过去

“温姐，这个人魄泥是什么东西？”张凡看着陶土罐内的黑色泥土，忍不住问道

“你嘴还挺甜”温禾抬眼看了看，旋即道

“过去，人悬梁上吊，魄降于地，便会结气化药，往下方的地下挖，便能挖出这种泥土来，质地有点像木炭，有腥臭味”温禾轻语道

“这种泥土会动，人死的越久，挖的就要越深，如果不挖出来，以后这地方还会有人上吊”

“你是说这玩意是……”张凡看了一眼，下意识向旁边挪了挪

“你还嫌弃上了，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一两吗？”温禾淡淡道

“多少？”

“三万七”温禾头也不抬道

“三万七？就这？”张凡咋舌不已

一两就是五十克，一克七百多，都快赶上黄金的价格了

“没办法，现在都住钢筋混泥土了，哪有悬梁的房子啊？再说了，现代人都能吃饱饭了，没事谁上吊啊”温禾轻语道

“这东西这么值钱，姐，你说有没有人专门找个老房子，找一些想不开的……”

张凡的话还未说完，温禾便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弟弟，你很有邪道思维吗？你真是真武山出来的？”温禾狐疑道

“姐，我修行没多久，乱说的”张凡露出尴尬之色，赶忙将话题岔了回来：“这东西这么贵，能干嘛？”

“用处多了，炼丹，炼药，炼器……再不行，上面洒一层香灰，便是障眼法，一般人就看不见了”温禾轻语

普通人元神未曾觉醒，认识世界太依赖五官，可是五官的感知能力有限，而且特别容易受到混淆影响

人魄泥撒上一层香火，那种气息萦绕在周围，普通人便很难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