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不祥……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从那“三”的奥秘之中跳脱出来,竟如流转,又似乾坤分明,缠绕在张凡周身
“这个小鬼……”
斑驳古旧的锁链轻轻颤动,那低沉的声音透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位铜锣山昔日的妖魁,在张凡的元神之中,窥伺到了另一种力量,一种几乎可以媲美【三尸照命】的力量,比之更加正宗,比之走的更加长远
“这是……”
“圣胎!?”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震动不已,即便以他的见识,眼前所见,也是惊世骇俗,超越认知
轰隆隆……
昏暗的溶洞内,唯有元神的光辉不灭,一生一灭,一呼一吸,如心脏跳动,似阴阳交融
……
溶洞外
徐计年和山君一直守在炼丹炉旁,前者是不是去看墙壁上跳动的小人
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天一夜
徐计年见张凡久久未曾出来,也想要深入其中,一探究竟,可是看了看那漆黑幽长,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同道,他又放弃了
既然承诺留守此地,便要好好看着那尊炼丹炉
“凡哥说的不错啊,这些小人真有门道”
皎皎月光透过穹顶大洞泼洒进来,落在徐计年的身上,他浑身汗毛竖起,手捏指诀,凌空虚画,模仿着那小人跳动的轨迹
忽然间,一道银白色痕迹徐徐浮现,紧接着如同云纹散开,泛起淡淡的金光
凌虚画符,已是符道之中极为精妙的手段
此刻,徐计年所画的并不是一般的符法,而是阁皂山灵宝派至高的奥义……
云篆天书
云气盘曲,象征天生文字,沟通三界,开天门金光,显神仙之法
吼……
山君爬在远处,看着那一道道升腾的云纹,金光璀璨,熠熠生辉,恐怖的气象让他都不由竖起了毛发
他愣愣地看着徐计年,眼中透着深深的狐疑
怎么才一天一夜的功夫,这个废物变得这么厉害了,气息玄变,再也不同
呼……
那一道道云纹缓缓升腾,却云朵一般,化入旁边的炼丹炉中
嗡……
随着越来越多的云纹化入,那沉寂不知多少年月的炼丹炉竟然震荡起来
“嗯!?”
徐计年猛地转醒过来,原本他研究那小人轨迹,正觉枯燥无味,此刻,炼丹炉巨大的动静,瞬间引起了他的反应
那炉子表面的青苔和锈迹缓缓脱落,浮现出赤红如火,内部还有剧烈的轰鸣声,如风吼,似雷鸣
“这……”
徐计年眼睛亮了起来:“这里面还真有丹药啊”
此刻,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很特别,有些像观宇内的香火味
山君凑了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陵一般,不由泛起了别样的光彩
仅仅这味道,便让他体内的血变得滚烫,流转之间,竟生出无穷的气力,不由发出一声低吼
“妙啊,这里竟是我阁皂山祖师炼丹之地”
忽然,一阵惊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荡在古洞之中
徐计年面色骤变,猛地转头,却见一男一女,竟是穿过了密林草木,踏入洞中
这地方,居然被人寻到了
“商师姐,景师兄!?”徐计年看见来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商清秋,景槐序
这两人乃是阁皂山的高手,前不久与阁皂山大师兄【沈明蝉】,陪同白鹤观的高手一起进入铜锣山
当初,徐计年便是跟着那帮人,才闯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我们?”景槐序眉头一挑
此地乃是阁皂山祖师炼丹的宝地,有外人在,他自然无比的警惕
“这小子好像也是我们阁皂山的,我在山上见过”商清秋凝声道
她穿着一身登山服,气质干练,身材修长,眉宇间透着一股勃勃英气
“你也是阁皂山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景槐序怀疑道
“还不算正式弟子”商清秋随意道
“原来如此”景槐序恍然道
这是交了钱,便能上山修行的,就跟真武山的静修班差不多,这种人甚至都不能算是阁皂山弟子,不能算作同门
“你怎么在这里?”景槐序冷冷道
说着话,那警告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旁边山君的身上,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头猛虎快成精了
“师兄,师姐,这地方是我发现的”徐计年凝声道
“你发现的?”景槐序摇头道
“这是我阁皂山祖师炼丹的宝地?怎么会是你发现的?你跟这头精怪走在一起,怕也不是善类”
说着话,景槐序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彩
“好了,你速速离开,我们便不与你计较,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你该来的”
商清秋一抬手,如同恩赐一般
“至于你,孽畜,已经快成精了,不知伤了多少人的性命,还是留下吧”
吼……
话音刚落,山君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身形一动,利爪如刀,便扑向二人
“蠢货!”
景槐序一声冷笑,掌中一道符箓激荡而起,化为森然火光,如同利刃般洞穿了山君的肩头
后者一声惨叫,竟是被那火光灼伤皮毛,焚坏了血肉,恐怖的温度直接透骨三分,紧接着重重落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小斧!”
徐计年面色骤变,看着山君黯淡的眼神,双拳紧握,猛地冲上前去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清秋一抬手,劲风忽起,生出层层怪力,竟是将徐计年猛地掀飞,后者重重撞击在岩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徐计年咬牙道
“我阁皂山的宝地,也是你这种身份可以染指的?”景槐序冷然道
“你不要以为自己上了两天山,就能够以阁皂山弟子自居”
说着话,他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奄奄一息的山君身上
“与精怪为伍,自甘堕落,从今天开始,我便逐你出门”景槐序沉声道
“从今以后,不许你说自己是阁皂山的弟子”
“他不是阁皂山的弟子,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一阵冰冷的声音在古洞内猛地响起,一只宽厚的手掌便已落在景槐序的肩头
“凡哥!”徐计年看见来人,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