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长最后的目光,投向了空军的负责人
“至于歼-20部队……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不用天天飞,但是每周,必须选个阳光好的天气,到脚盆鸡的领空里去遛个弯”
“我就是要让脚盆鸡明白一件事!”
大首长的手掌在地图上那块狭长的岛屿上重重拍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你!”
“就是我摆在嘴边的一块肥肉!”
“今天心情好不吃你,不代表我明天也不吃!什么时候把你吞下去,怎么吞下去,全看我的心情!”
……
东风16号货轮的船身,破开被海风吹皱的水面,犁出一道道白色的航迹
老赵站在舰桥里,一只手攥着金属栏杆,另一只手抽着劣质烟卷,咸涩的空气混着辛辣的烟雾,钻进他的肺里
已经第四天了,前面就是对马海峡
只要看到那一片标志性的岛礁轮廓,老赵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沉下去
甲板上除了必要的执勤水手,空无一人
这一次出航,是老赵好说歹说,挨家挨户把那些老船员从家里拽出来的
交通运输部门的领导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下了死命令
货必须送到,航线必须维持住
所有在航行中发生的损失,不论是船只修理费用,还是货物延期的罚金,全部由国家财政兜底
额外再给每个船员发放三百块钱的航行补贴
国家的需要就是命令,老赵没二话,一口答应下来
但手下的船员不干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副在饭桌上拍了桌子:
“老赵,这不是钱的事!上次去脚盆鸡的港口修船,人家指着我们鼻子骂!港口的工人给我们喝的水里吐痰!这口气谁他娘的受得了?”
“去他娘的航线!老子不跑了!在家种地都比受这窝囊气强!”另一个水手长红着眼,把一杯白酒全灌进了肚里
最后,还是老赵把自家珍藏的两瓶茅台摆了出来,给每个人满上
他没讲什么大道理,只说了一句话
“这口气,我知道难咽,憋屈,但是这活,总得有人干”
“船停在港里,广城厂子里那些踩缝纫机的妹子们就没有班上,收音机厂的工人就得回家”
“兄弟们要是不跑……那就没人跑了,这条路,咱就真的让人家给掐断了”
那一晚,没人再说话,只有酒杯碰撞和酒瓶倒空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所有船员都带着宿醉的头疼,准时回到了码头
他们可以不在乎钱,但不能不在乎背后那个国家和那些工厂里的工友
……
此时,瞭望手报告:“报告船长!左舷正前方……看见了!”
老赵将烟头扔进海浪里,举起了一副掉漆的军用望远镜
镜片里,一艘巨大的白色船只,劈开远方的海浪,缓缓地向这边压了过来
是那艘敷岛号巡视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