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威胁他的西蜀老将军,直接捏爆,还顺带杀了老将军麾下千余好男儿
此时面对一个莫名其妙的“劳神仙”,他当然不会留手
别说什么“灵山自己人”
羽凤仙能超度拐子山数万阴兵,明显很得燃灯佛祖和地藏王菩萨看重,还不是照杀不误?
妖蝉从灵山出来的,很了解佛教部派之争的残酷和惨烈
他压根不会因为对方佛力精纯,而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犹豫纠结
“吧唧~~~”妖蝉用力一捏,本以为自己安全了、泄掉那口“硬气”的劳佛爷,连一瞬间都没坚持住,立即爆成一团血雾
“啊啊~~~”
他在血雾中凄厉又愤怒地惨叫,“妖蝉,你竟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劳佛爷还是劳神仙时,已经是数百年道行的“道门神仙”,自然早练成了阴神
在弃道从佛,得到“佛爹”灌顶佛门智慧,转修《欢喜禅法》后,他的阴神转化成佛门五蕴中的“想蕴”,又叫“意识之心”
“意识心”即是小羽前世所读仙侠奇幻小说中烂大街之“神识”的集合
总而言之,劳佛爷此时“法体”被捏爆,只剩下“神识”还在挣扎
到了“阴神”境界,只法体损毁(肉身被杀),并不算是“死亡”
“我爹是灵山上的佛陀,是地位远超你的大能者!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我身上有佛陀的印记!”
大多数时候,劳佛爷都不会这么直白地叫喊
因为能力比他强的仙佛,有足够的见识,察觉到他的不凡
其实金蝉子并没在他身上留下代表自己身份的印记
金蝉子压根没指望这个便宜儿子踏上修行之路
可劳佛爷终究是佛陀之亲子
凡人不是仙,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异状
仙佛却能感应到他身上“同类”的气息
妖蝉本已准备随手将他神识打灭
听到他叫喊,稍微感知他神识上的气息,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只顾着寻找羽凤仙,都没怎么细看这个劳神仙这家伙还真没撒谎,身上有一股微弱却深邃的佛韵
完全符合佛陀直系子嗣的特征
“你野爹是谁?”妖蝉问道
“我不是野种,我父母两情相悦,有媒妁之言,属明媒正娶!我母亲姓‘劳’,我爹我娘一直喊他‘青山’,他是个身形魁梧的赤足头陀,应该是一位苦行僧”
毕竟关乎自己生死
劳佛爷虽愤怒妖蝉“野爹”的说法,却还是尽量多地介绍自己爹妈
“青山,头陀我从未在灵山上见过类似的佛陀”
这也是一句大实话,妖蝉是金蝉子的仆人,不是“头陀”的仆人
“头陀”是金蝉子上一世的“应身”
“我爹是佛教大能,身份十分尊贵,肯定不会带着自己的法号娶妻生子”劳佛爷道
他自己也知道“青山”必定是佛爹的假名
妖蝉想了想,决定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老实说,为何在此地?是不是羽凤仙的同伙?”
如果劳佛爷的话不能让他满意,妖蝉还是会将他捏死
卖佛教大能者一个的面子,哪怕没有任何回报,甚至不知道对方身份,他都无所谓
可若是和金蝉子老爷的任务有根本冲突,哪怕劳神仙是燃灯佛之子,他也照杀不误
不是他胆子大,是“谁才是主子”的立场问题
这次劳佛爷不敢撒谎了,“贫僧真不是羽凤仙的同伙,贫僧反而是她的死对头
今天中午的时候,关城隍到劳府找贫僧,说要联合玉蝉大师、太子李荣基谋划羽凤仙
关城隍说羽凤仙有杀贫僧的心思.”
他一五一十,将中午和关城隍的谈话讲了一遍,又尴尬且悔恨地说:“贫僧的佛爹,不久前还来警告过贫僧,说羽凤仙衙门口赌天意,天帝投下目光,贫僧往日行为不检点,被削了福运,如今杀劫临身
故而贫僧不敢贸然加入关城隍和玉大师的联盟,不能直接对羽凤仙下手
可贫僧又十分担心羽凤仙真杀到劳府
关城隍能到画堂找贫僧,羽凤仙或者贫僧的‘人劫’,自然也行贫僧打算出去避一避,却不敢出城,怕遇到真正的杀劫
唉,贫僧相信玉大师必定斩杀羽凤仙,她今次必死,必然不是贫僧的‘人劫’”
话说到这儿,劳佛爷心中一动:莫非我的人劫竟是妖蝉?
羽凤仙都落入了掌中佛国,这次肯定是死定了,压根没机会去劳府找他
所以,从一开始羽凤仙真就不是他的劫难
哪怕羽凤仙在劳府周围游荡,甚至买房,都无法伤害到他
偏偏是没任何恩怨的妖蝉,已经摧毁他的法体,灭杀他的神识也在一念之间
——天意难测啊!谁能想到一次莫名其妙的偶遇,遇到个无关紧要之人,竟成了此生最大之劫难!
劳佛爷又想到佛爹当日所言,杀劫躲不掉、避不开
心中念头纷杂,劳佛爷也只敢停顿一瞬,继续老实说道:“贫僧不敢待在劳府,又不敢出城,心里又记挂着羽凤仙.等关城隍被打杀,庙内城隍神像均开裂,贫僧知道大事不妙
心中忧虑玉大师、关城隍、太子爷三者联盟之大计,于是跟随城防营,打算去咏河宫查看情况,不想被玉大师误会”
妖蝉喝道:“以你的实力,直接打杀羽凤仙都未必没可能,要去咏河宫探查情况,何须躲在城防营将士之中?”
劳佛爷讪讪道:“贫僧没担当,怕被牵连,不想沾染半点因果,只求一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