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一直跟着他
白纸飘舞,风筝不知飞去了何处,肖张一路后退,不知撞毁了多少庭院
刀锋落下,雷声不绝,响彻整座浔阳城
到处都有房屋在垮塌,烟尘处处,灰砾乱飞,只隐约能够看到肖张的人影
最终,肖张压过了这一刀的刀势,站稳了脚步
其时,他已经到了城西,距离客栈,已有七里
他望向远处的客栈,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喊叫
“王破,你疯了”
铁刀离手而去,那人没有兵器
他不需要兵器,他的左手还握着那把金刚杵
梁王孙的万丈光明被他握在手中
他望向梁王孙,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意味
退,或者败
梁王孙的眼睛越发明亮,仿佛星辰将要毁灭
作为一代君王的后代,荣光与骄傲,便在这一步不退之间
那人懂了,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握紧了手掌
握,便是握刀,握刀,便是握拳
那人出了一拳,把光明拢在拳中央,然后击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很远的地方,是千里之外的春雷,是深渊底部的涌泉
实际上,是手指间的能量湮灭
梁王孙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神里的光明迅速黯淡,仿佛星辰失去了光彩
他看着那人,满是不可思议,震撼说道:“你疯了?”
刀锋落下,是雷声
拳碎光明,是雷声
无数雷声,响于浔阳城里,最后一记,最响的一记雷声,来自那人的身体
轰狂风劲吐,气息碾压,客栈终于完全垮塌
碎掉的石砾与瓦片到处溅射,不知多少人被击中,纷纷跌倒
烟尘大作,旋即被雨水打湿落下
眼看他楼垮了,本来在楼里的人们,已经出现在雨空里,本来在二楼的人们,这时候来到了地面,苏离依然坐在椅中,仿佛无所察觉
肖张从雨街那头走来,脸上的白纸已经烂了一角,露出下面恐怖的伤口
他握着铁枪的手不停颤抖着
梁王孙脸色雪白,握着金刚杵,手也同样颤抖
那人依然沉默如故,平静如故
那人一身青衣,有些瘦高,安静沉默,双眉微垂,一身落寞
不知为何,看到他便会觉得寒酸
不是普通的寒酸,而是富贵过后的寒酸,是繁花过后的萧瑟
他不顾盼,不自豪,只是这样站在苏离和陈长生的身前但画甲肖张和梁王孙联起手来,都无法过去
因为他是王破
逍遥榜第一,天凉王破
(下一章肯定会非常晚非常晚,提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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