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气笑了
这狗官真是霸道惯了
在水仙湾作威作福还不够,到了上京,被绑起来之后,都以为没人敢动他!
恐怕他仰仗的就是叶太傅一脉的势力,觉得自己不敢动他,也动不了他
阮凌飞怒道:“狗官,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位陈大人是站在谁那边的”
“我既然敢拼上性命来到上京告御状,我与家人早就存了死志!”
“你以为我会怕你那所谓的铡刀之刑?我怕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
“我阮凌飞就算是死,也要你死在我前头,否则我死不瞑目!”
李文博冷笑起来
“要不是本官今日孤身一人出门,哪里会被你们抓住哼!”
康阳在陈行绝耳边道:“少爷,他确实是没有带着随扈之人”
陈行绝皱眉:“李文博,你作为水仙湾的县令,为何进京却孤身一人?”
这不大对劲
所以说,这李文博是听说了有人要来告御状,生怕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所以匆匆忙忙过来想要告状,抓住阮凌飞姐弟?
但是如果是抓人,为何是一人,连护卫都不带?
这个说不通
李文博更是不屑地看着陈行绝,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再说,在他的眼里,陈行绝这些人就是阮凌飞找过来帮忙找他这些麻烦的跳梁小丑
阮凌飞姐弟不可控,被他害成那样,想要报复自己的话也很正常,不过他们都是区区下等贱民,根本不配来审问他这个青天大老爷
阮凌飞道:“陈大人,我知道这个狗官为何会孤身一人过来”
陈行绝挑眉:“哦?说说看”
阮凌飞冷冷地盯着李文博:“陈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李文博,是整个水仙湾县令里面最恶毒的人,他设立了一个所谓的“鼠雀耗”,半个月就要收一趟”
“眼看时间到了,他急忙一个人赶到莲香楼这边收税,所以才孤身一人过来,不曾带着随扈”
陈行绝皱眉
阮凌飞见陈行绝似乎不解,便解释道:“陈大人,所谓鼠雀耗,就是水仙湾粮食交到仓库的时候,会被老鼠跟鸟雀偷吃一些,因此要以耗损为理由多收一些粮食”
“譬如说,县里要上交两千石粮食,李文博这个狗官就会多收两三百石粮食,这些粮食被他私吞下去,中饱私囊,成了他的财产”
“除此之外,他还巧立名目,设立各种苛捐杂税,什么“火耗”,什么“羡余”,还有什么穿鞋捐和赤脚捐,各种饮水税,层出不穷啊!”
“他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我们百姓只要进了那官府门,衙门不脱一层皮都出不来呀!有冤无处伸冤”
“倒是他富得流油,咱们更穷更困顿了,整个水仙百姓民不聊生”
阮凌飞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双目都红了
可见对李文博的恨意,到了什么地步
陈行绝听完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怒拍桌子,连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跳起来
“岂有此理!”
“李文博,你这个狗官,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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