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兴,你自己先去厨房弄饭吃下午你进厂找你们工段长请病假其它你就什么都不要管了,交给我就是”
主意既定,陈国泰就从容地对陈必兴说道
“好的六叔”
陈必兴虽然很不解,却还是立即照做
陈国泰就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提包,往里面装了一些东西,提着赶往单工宿舍
曾广生在厂里没有分配住房,只在单工宿舍要了一个单间以供临时休息
“国泰,你这时候来找我是做什么?”
刚刚午休的曾广生见到陈国泰,看了看陈国泰提着的包,有点疑惑地问道
“广生哥,我是有事情求你帮帮忙你有联系上咱们厂运输处处长聂云鑫的途径吗?”
陈国泰笑了笑说道
“有怎么啦?难道你想去运输处开大车?那可是要一年到头到处跑的你不是要留在家里照顾你的弟弟妹妹们吗?”
曾广生点了点头,接着又有点奇怪地说道
“广生哥误会了不是我要去,而是我的一个亲属要去”陈国泰连忙说道
“这怕是难度很大呀现在工厂本就在精简职工,运输处又是厂里堪比后勤采购的最有油水的部门......”
曾广生立即皱紧了眉头
“广生哥,是我没有说清楚我那个亲属已经进了厂,有了本厂的正式岗位编制只不过他的编制落在了生产第一线现在是想从一线调往二线”
陈国泰连忙说道
“既然已经有了厂里的正式岗位编制,难度自然是大大降低不过还是不大容易啊运输处那个地方厂里很多人都想去,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曾广生的为难神情稍稍减轻了一些
“广生哥,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陈国泰打开包,指着里面的两只熏野鸡和两只熏野兔说道
“国泰,你该不会以为就凭这一点东西就能把事情办了吧?这些东西好是好,可是要从一线调往二线,尤其是调往运输处那样的二线,其跳跃程度可是相当于在没有编制的基础上搞到一个编制只这些东西,把你那亲属调往工会这样的清水衙门当个普通干事都够悬”
曾广生自以为明白了陈国泰提来这些东西的原因,立即有点无语地说道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无比过硬,根本不介意赤裸裸地直接谈论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广生哥,这个道理我懂得这些东西只是一个敲门砖我真正要送正主的东西其实是这个”
陈国泰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
“首饰吗?金的还是玉的......嘶,我去!”
曾广生毫不见外地接过盒子直接打开,随后马上就倒吸一口凉气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金灿灿的手表
“劳力士金表!竟然是劳力士金表!国泰,这东西起码价值七八百块,甚至上千块都说不定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块手表,曾广生忍不住看了一下房门方向,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道
出身于相对高层的干部家庭,本身也当了多年的干部,曾广生的眼界自然不会低他一下子就辨别出了眼前这块镀金劳力士手表的真正价值
“广生哥,你知道我已经去津市出了两次差那边可是有外商在做生意”陈国泰略微含糊地说道
在与英国商人威尔逊的那次交易中,陈国泰不仅买了两万多只普通手表,还以70美元1只的价格买了上百只劳力士镀金手表
这些手表他根本没有投入黑市,而是用作收藏,或者是用于现在这样的场景
“这就怪不得了......国泰啊,我居然忘记了你现在其实也是一个真正的有钱人”
曾广生迅速镇定下来,一边把手表装回盒子,一边笑嘻嘻地对陈国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