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着咧嘴笑笑:“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你呢?你和黄柏涵都在广州啊,为什么不去凑凑热闹?”
“我们?”
牟佳雯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过,不过因为是新年,她又非常快的隐藏起来
只是长吁一口气,微微一笑,释然的说道:“我们都那种关系了,还见面有什么意思呢?”
“也是”
陈着表示认同
如果两人都确定情侣关系了,私底下也经常见面聊天,那么专门约着去同学聚会确实没啥意义
除非是想搞点特殊情趣
“佳雯”
这时,小牟母亲冲着这边招招手,示意差不多要去其他地方逛逛了
“走了,新年快乐”
牟佳雯打声招呼准备离开
“好的,年后……”
陈着还意味深长的卖弄道:“请你喝皇家的奶茶”
“奶茶就奶茶,什么皇家王爷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牟佳雯嘀咕一声,跟着父母离开
……
“柏雯不如一见”是这样过年的,那“花言巧妤”呢?
两个家庭条件不错、又没什么太大事业心、并且都比较爱玩的年轻男女,居然如出一辙的都在家里搓麻将
他们一边打,还一边在群里抬杠
开始这两人也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做同样的事情,王长花只是抓了一副好牌,想在群里炫耀一下
王长花:@陈着,看看我这副牌怎么样?
陈着在外面吃饭压根没看到,偏偏一心好几用的吴妤看到了
吴妤:什么辣鸡也敢嘚瑟?看看我的牌吧!
王长花:你也在打麻将?
吴妤:你这么烂的技术都能打,我为什么不能?
王长花:你也就运气好一点罢了,新手牌好是正常的
吴妤:呵呵,你下学期还是走路去读书吧
王长花:什么意思?
吴妤:你步行呗
王长花大概理解了“步行=不行”的意思,突然沉默下去
20多分钟后,吴妤得意的晒出上一把赢的钱
王长花:你上把那种天胡的牌,才赢60多块钱?
吴妤:小侄子突然跑过来抢走我一张牌,要了很久才拿回来,影响了我的发挥!
王长花:呵呵,解释就是掩饰,农民伯伯听了都要把你抱起来
吴妤:什么意思?
王长花:说好菜啊好菜
吴妤:这样玩是吗?从现在开始,我们谁输一把谁就是狗!
王长花:没问题,从现在开始我将一把不输并且把把赢三家!
……
喜欢抬杠的欢喜冤家,连过年都没有忘记这种“本能”
那喜欢美食的“170清纯女大”赵圆圆呢?
她今年和父母去了爷爷家过年,奶奶做了香甜可口的夹心流沙包,满满一盘任由圆圆享受
圆圆一手抓着一个包,嘴里还喝着芝麻糊红豆沙,全是高油脂高热量的东西
她妈在旁边看的着急,忍不住喝止道:“你少吃点,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胃口吗?”
两个老人本来正欣慰的看着孙女大快朵颐,听到儿媳妇的指责,马上不满的反驳:
“大过年的你嚷嚷什么?吃两个包子值得大呼小叫的吗?”
“再说圆圆胖吗?我觉得还有点瘦了呢?”
“是啊,她从小就有点婴儿肥的!”
老人的滤镜和溺爱,几乎存在于每个这样的中国家庭
赵圆圆她妈叹了口气,转头对丈夫低声说道:
“我们过完初一就回家,这阵子放假好不容易养成的瘦身习惯,我不能眼看着在这里被打破”
“我同意”
圆圆爸爸也点头:“正好我也要回去值班,今年能陪你们出来过年,还是调休过的”
……
总之,不管是行花街还在走亲戚,又或者打麻将,每个人都有自己度过除夕夜的方式
陈着他们逛到10点多就回家了,因为母亲要和外公外婆打电话
陈着爷爷奶奶走的比较早,他没有叔叔伯伯,只有一个姑姑很早年的时候去了国外读书,并且拿到了定居绿卡
但是老陈对这个姐姐意见非常大,因为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居然都没有赶回来
陈着对这个姑姑也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重生前她倒是回国一次,听说是想找老陈的
但是陈培松没有见,具体什么原因,当时在乡下挂职的陈着也无从得知
挂职回来后,因为担心破坏父亲的退休心情,陈着也没有多问,没想到成为了一桩“悬案”
所以陈着和外公外婆那边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当然不管怎么再亲,也是比不过人家的亲孙子和亲孙女
回到东湖北院小区,到处弥漫着一股二氧化硫的味道,还有飘在空中没来得及散掉,好像浓雾一样的硝烟
陈着大口嗅了两下,有些心满意足
我们中国人对鞭炮的残留味好像都有“特殊感情”,因为只要它出现,那就意味着是节日或者是什么盛况
回到家里后,毛晓琴坐到沙发上和外公外婆打电话
陈培松打开电视,一边回复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心不在焉的看春晚
春节是这样的,会有很多许久不失联的人,因为一条群发信息突然“浮出水面”
“陈着,陈着……”
毛晓琴聊着聊着,突然把电话塞给在卧室里电脑上看资料的陈着
“你大舅的,他要感谢你给毛欣桐提供了一份工作”
毛晓琴喜滋滋的说道:“你二姐回家后,到处夸你厉害呢!他们喊你有空回河源玩,你大舅要带你捕虾”
大舅就是毛二姐的爸爸,不过他都50多岁了
陈着以往回河源老家,大舅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小毛孩看待,没想到今天还专门道谢
“大舅,我是陈着……没什么没什么……都是运气都是运气……好啊好啊……”
陈着接过电话说了两句,他和大舅其实没啥共同语言,完全就是客套的瞎聊
家族里会有这样一两个亲戚,血缘上可能很亲,但是相处时一直不来电,总感觉有那么一层隔阂
接下来陈着又和外公外婆聊了会,那边亲戚对于陈着做的事情,都没有很完整很清晰的认识
二舅母还以为陈着是那种把学生都网罗到一个教室,然后自己给他们上课的补习班
这也正常,就算有毛欣桐转述,那些长辈没出过远门,他们只会用自己的见识来理解一件事
所以有句话一直是这样说的,人无法赚到认识以外的钱
二舅母这样还算好的,更离谱的都有
明明在外面送快递,在村里变成在外面买了块地;
明明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在村里变成了座驾是路虎;
明明在外面上夜班,在村里变成了在夜店上班
外公外婆老人家经不住熬夜,很快就要休息了,陈着他们家也开始轮流洗漱
到了12点,到处都是鞭炮声传来,炸的耳边麻麻的,一直响彻到1点多才缓缓停歇
陈着透过窗户,肉眼可见的能发现天空中雾霾明显厚了很多,连星星月亮的清晰度都变低了
陈着知道俞弦和宋时微都在应酬亲戚,所以也没去打扰,准备看会书就休息的时候,手机突然又“嗡”的响了一下
陈着瞅了下屏幕看到发件人是居然是电视台的黄灿灿
“现在才发拜年信息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着嗤笑一声,拿起手机解锁后,跳出来一条触目惊心的文字:
在吗?
我喝多了
很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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